柳色

【基虫】叛逆期 02

前文：01

*久等啦~求评论（没有评论的话我会有小情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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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帕克搬进洛基家的第二天，洛基递给他一个手机，说，我把我号码存进去了，有事打我电话。彼得连连点头。洛基想了想，补充道，没事不要打啊，我很忙的。

手机是当年的最新款iPhone，到彼得手里的时候银色后盖的保护膜还没揭掉。打开手机，一切初始设置，通讯录里空空如也，只有“洛基”的名字孤零零地占据了第一行。后来有了第二行，第三行，第100行，但“洛基”的名字始终待在顶部。

彼得牢记洛基说的，有事给他打电话，没事不要打，且一丝不苟地执行。没事不能打电话，那发信息总可以吧？于是每每洛基检查收件箱，总能看到彼得名字后面十多条未读信息，点进去看，都是些问他家里的工具箱在哪、下班能不能带个披萨之类的消息。他的态度，从紧张、头疼变得生气、无奈，久而久之终于麻木了。

对于后来的洛基而言，彼得的信息是可看可不看的。他信息的最大价值不在于内容，而在于发信息这个动作。洛基都能根据信息条数来判断彼得的情绪。有一次他突发奇想，把信息提示音改了，每次信息过来就“喵”的一声。

喵——洛基我想带内德回家拼乐高可以吗，不可以的话告诉我哦，不回复我就当你默认了XD

喵——我们的写作老师和数学老师结婚啦！！天！哪！我是我们班最后一个知道的！！！

喵——亚马逊网站崩了，我没有抢到蓝牙耳机QAQ

洛基读得乐不可支，直到老板过来敲了敲他的门，警告道，办公室不许养宠物！

洛基第一次接到彼得的电话是在手机送出去一个月后。那天他正热火朝天地敲一份项目书，忽然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小鬼”。洛基愣了三秒，才想起这是自己给彼得的备注。接起电话，对面激烈的控诉仿佛要冲出听筒：洛基！厨房有老鼠你知道吗！好肥好大的一只老鼠！我的天！好可怕！

洛基揉了揉太阳穴，问道，怎么会有老鼠呢？

我！也！想！问！彼得的声音歇斯底里：怎么会有老鼠呢？！它把碗橱掏了个洞！我们还天天在厨房吃东西，我还吃过前天晚上包装袋打开的虾条……我要吐了！

洛基的胃里也一阵阵翻滚，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劝道，好了好了，它又不会吃了你，你现在在哪？彼得“嗯？”了一声，似乎刚刚意识到自己身边有其他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在楼下的汉堡店。洛基说，在那呆着，我这就回去。

彼得看见洛基的时候兴奋地招手：喂！我在这！洛基走过去，还没说话，彼得就把手里的手机直举到他脸前，说，我谷歌了灭鼠方案，一共有三种，我觉得……洛基打断他，我给家政公司打电话了，他们有专门的灭鼠团队，我们在外面待一会，等他们处理完就可以回去了。彼得的热情得不到释放，苦起脸来，小声哀求道，别嘛，洛基，那样多没意思啊，家政公司会把一切都搞乱的，我们自己来嘛！洛基说，我不会让你瞎折腾的。彼得说，怎么是瞎折腾呢，我有理论指导的，你让我试试嘛。洛基经不住男孩的死缠烂打，最后松口了。

洛基之前吃剩的东西常常搁在厨房，哪天想起来了一次性扔下去。充沛的食物养得厨房里那只老鼠膘肥体壮，它在碗橱里安了家，把碗橱掏了个洞，洞后大概是它的窝。碗橱里全是木屑，还有很多黑色的老鼠屎，洛基暗暗告诉自己别忘了把这里的餐具全扔掉。彼得小心地在碗橱里放了三个捕鼠夹，慢慢关上门，冲洛基露出一个得意的笑。明天一早就能捉住它!他这样保证。然而第二天，彼得一大早起来，满怀期待地打开碗橱门，却发现一切和昨晚没有半点不同。一旁的洛基没忍住笑了出来，彼得愤愤关上门，说，我就不信它不出来！当天晚上没有，第二天没有，第三天没有，不仅如此，老鼠的鼠身自由也没有被限制住，它仍大剌剌地在洗碗池留下到此一游的痕迹。彼得在第四天宣告方案一失败。

物理方法，卒。

方案二与方案一在时间上无缝衔接。洛基回来的时候发现彼得正坐在桌子前，戴着手套，往三明治里塞红色粉末。别吃啊，他对洛基说，我放了毒药的。洛基皱起眉头，你在哪买的老鼠药？彼得答，从化学实验室借的。洛基不信，反问，借的？彼得说，好啦好啦，我偷偷拿回来的。洛基说，操，你们实验室也太不规范了，哪天你给我下毒我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彼得说，我怎么会给你下毒呢？再说这个药很不纯净的，你得当饭吃才能吃得死。洛基说，快别弄了，万一真把老鼠毒死了，它死在了墙缝里，咱们都得在尸臭里吃饭！彼得想了想，说，对哦。一面要用接触过药的手挠头，被洛基大声喝止了。

化学方法，卒。

彼得自此老实了一段时间。那只老鼠虽然体型吓人了些，倒也没造成过什么实质危害，反而监督两人及时处理饭后垃圾。每次一吃完饭，彼得就把餐盒、剩饭打包扔下去，每开一包零食，彼得就要求一定要吃完，让洛基怀疑他是不是要坚壁清野，和老鼠打持久战。大概过了一个周，洛基再回家的时候，只见彼得跪在厨房地上，低着头向柜子底下瞧，嘴里说：出来嘛，乖，你出来嘛。

你在干嘛？洛基问，跟老鼠谈判吗？彼得直起身，哭丧着脸说，内德奶奶家的猫妈妈生了窝小猫，送给了我一只，结果我一带回来它就钻到里面不肯出来了。洛基想，我要把索尔碎尸万段，妈的，之前我一个人生活多爽，现在房子里的活物越来越多了。他问彼得，那只猫好看吗？彼得立刻眉飞色舞，比划着说，超可爱的，身子是褐色，爪子是白的，脸是这样的，尾巴这样的，超可爱！洛基说，小猫到陌生环境里就会先钻到暗处，这样它们才有安全感，没关系，过段时间它自己就出来了。

第二天，小猫果然怯生生地探出了头，果然非常可爱，像团绒球。彼得给它盛了一盘牛奶，一走过去，它又缩了回去。彼得把牛奶放在旁边，退开，过了一会，小猫钻出来，伸出粉红的小舌头，慢慢舔着喝奶。洛基冷眼看着，说，你带回来的，你自己养啊。彼得点点头，咕哝道，一直不都是我养嘛。洛基说，你说什么？彼得吐了吐舌头，说，客厅里的那缸金鱼，阳台上的两盆花，都是我在照顾啊。洛基愣住了，说，我们什么时候有的金鱼？彼得说，我买的，那个鱼缸不用太浪费了。洛基问，花呢？彼得说，我生物课种的啊。

那个大鱼缸是前房主留下的，站在客厅一角。在洛基的记忆里，它落满了灰，里面只剩浅浅的褐绿色的水。现在它被擦得晶莹透亮，清澈的水底铺着细细的沙石，水草招摇着，鱼儿快活地穿梭。洛基看了看彼得，心想，我这是收养了一个家养小精灵吗？

小猫留了下来，取名饼干。饼干很亲彼得，洛基经常看见彼得拿着根羽毛，一人一猫玩得不亦乐乎。它对洛基就比较疏远了。有一次洛基回来，彼得把玩得正开心的小猫晾在一边跟他说话，小猫不满地想重新吸引小主人的注意力，但没有成功。于是它跑到大主人跟前，大着胆子，伸出前爪，试探着往他黑亮的皮鞋上重重拍了一下，然后一溜烟跑了。洛基懵在原地，彼得在一旁笑得前俯后仰。

洛基说，你得告诉它，它的猫粮都是我的钱买的。彼得说，还有猫玩具。指了指地上的橡皮老鼠。洛基想起了什么，说，买什么猫玩具，咱们厨房那位房客呢？彼得抿嘴笑道，早就被它吓走了。

生物方法，成功。

彼得第二次打来电话时洛基刚开完会。他问，怎么了？彼得说，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洛基说，马上，怎么了？彼得说，你快点回来好不好，天黑之前回来好不好。接着洛基怎么问，彼得都不肯多说，只是催他回家。

天还没黑，房里的灯已经全都打开了。彼得缩在沙发上，盖着毯子，两只手拿着手机打游戏，饼干依偎着他，蜷成一团。洛基走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问，发烧了吗？彼得摇摇头，说，洛基，我今天跟内德看了个恐怖片，当时不觉得，现在一个人在家一想，超恐怖的啊。洛基说，你就因为看了个恐怖片打我的电话？彼得说，你不懂，我要吓死了，我老是听到一些响动，还有脚步声，我现在连衣柜都不敢开了，里面可能会有一双鬼手！洛基忍不住幸灾乐祸，说，谁让你看的？彼得说，都怪内德啊，他说那是21世纪最恐怖的电影，我就想看看能有多恐怖，结果真的很恐怖！洛基揉揉他的头，说，恐怖片都是骗人的，喏，现在我回来了，赶紧吃饭睡觉吧。

洛基那天在家里加班，到11点才睡。刚睡得沉，就听见有人敲他卧室的门。他没好气地拽开，彼得站在外面，抱着被子，穿着他的皮卡丘睡衣，小脸苍白，说，怎么办，我睡不着。洛基打了个呵欠，说，你说怎么办？彼得说，我跟你一起睡。洛基的床是双人床，空间很大，他自己正困得七荤八素，就没多想，拉开门让他进来，自己抱着枕头又睡了。结果刚闭上眼睛，就听“啪”一声，强光透过眼皮刺他的眼珠，他忙捂住脸，怒道，你干嘛？彼得说，黑的我害怕。洛基说，关了，不然你就回自己房间。灯暗了，房间里只剩一盏床头灯。洛基说，快睡啊，明天还要上班。彼得爬上床，却不躺下，像尊雕塑般坐在床上。洛基本想不管他自己睡，可睡意却慢慢散了。他只好张开眼，拍着彼得的肩膀，劝慰说，放心了，不管女鬼僵尸还是怨灵外星人，来了也先抓我，快睡吧。彼得说，你等我睡着了你再睡可以吗？洛基心里又把索尔拉出来骂了一万遍，脸上却微笑道，好，你先睡。

此后，彼得时不时就大半夜敲开洛基的门，可怜兮兮地抱着被子请求分他一个床位。洛基起初还嫌烦，后来就觉得这种孩子气的行为尚可接受。说也奇怪，洛基睡觉一向不安稳，有时纵然睡得极熟也会突然惊醒，出一身冷汗。有彼得在的那些日子，他睡的难得的安甜。

前不久一次他回家，发现彼得和他朋友又在看恐怖片。洛基非常不能理解，质问彼得，男孩理直气壮，说，我连21世纪最恐怖的都看了，其他的当然没理由拒绝。洛基说，你每次看完都做噩梦不知道吗？彼得说，我每次吃冰激凌都会拉肚子，可是我依然会吃啊。洛基点点头，好，很有道理，你以后做噩梦别再来找我。彼得说，我早就不去找你了呀。洛基忽然意识到这一点：彼得已经很久不去找他了。他觉得心里有点酸酸的。彼得兀自说道，我早就练出来了，现在没什么恐怖片能吓到我了，以前的黑历史，嘿嘿，洛基你就别提了。

洛基慢慢意识到，彼得的每次电话，对别人来说或许是无关紧要的事，但在彼得看来却是十万火急。每当男孩决定给那个不怎么称职的监护人打电话，不管内容多么荒谬，男孩的心情却一定是恐慌无助的，他需要安慰，需要陪伴，需要支持，需要指导。而见鬼的，洛基居然很乐意成为他的求助对象。

所以当一年前，洛基从某次庭审出来，发现了一个来自彼得的三小时前的未接电话时，刚打赢官司的喜悦顿时消散，他匆匆将文件往秘书手上一塞，回拨了过去。关机。关机。还是关机。洛基火急火燎地打了个车，路上发现了彼得的语音留言。

……洛基，你在忙吗？我没别的事，就是，我好像被蜘蛛咬了，现在手指好疼啊，头也有点晕，我应该吃药吗？我不知道被蜘蛛咬了用不用去医院，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啊……哎，反正，我应该没什么事，你忙完了快点回来好吗？

洛基一路催司机快走，一边不断地打电话。依然是关机。洛基心里像火烧一般，充满着各种奇特的想象，但又努力用理智把它们驱走。他急匆匆下车，差点忘了付钱，三步并两步上了电梯，来到门口，掏出钥匙，插了三次才锁进锁孔，猛地推开门——

彼得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手里拿着一袋薯片。他旁边的饼干被洛基的动静吓到了，喵呜一声逃了开去。

洛基冲上前，看见彼得完完整整的，脸色红润，双眼有神，两颊还一动一动地咀嚼着，一点也不像身中剧毒的模样。洛基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继而升起一股无名之火，怒道，怎么不接电话？彼得一怔，指了指一旁的手机，说，没电了，充电呢。洛基想问他怎么会被咬了，现在感觉怎么样，为什么不去医院，问题太多，一下有些口不择言，只说，蜘蛛……彼得哦了一声，说，没事了，就疼了一小小会，已经好了。洛基说，不行，要去医院检查下。彼得说，真的没事了。洛基去拉他，彼得手一挣，居然震得洛基后退了一步。两人都呆了。过了一会，彼得说，好啦好啦，我去。洛基不敢相信地望了望自己被甩开的手，骂道，臭小子，手劲挺大啊。彼得耸耸肩，说，我真的没事，医生也会说我没事。

医生果然说他没事。洛基把彼得带上车，看看时间，说去吃晚饭。彼得点点头，不像平时那样多话，安静地坐在副驾驶上翻杂志，半天没翻一页，洛基扫了一眼，发现那还是页广告。洛基本打算去个快餐店随便吃些，这时改了主意，驱车离了市中心，拐进一条不起眼的街道，停在了一家意大利餐馆前。

餐馆不大，布置有些老旧，但十分雅致。餐馆老板见到洛基很惊喜，打招呼说，好久不见啊；又看了看他身后，问，就你一个人？洛基揽住彼得，说，两个人，麻烦找安静一点的角落。老板的眼珠打量了一下彼得，似乎想问什么，又不好问出口。洛基说，我侄子。老板哦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过分热情地请二人坐下。

等旁人走了，彼得抗议说，我才不是你侄子！我不是小孩子了好吧！洛基说，你以为我愿意有你这个侄子？我才没那么老！彼得似乎猜到了些什么，玩弄了一会墙壁上的纸星星，忽然问道，你之前经常和别人来这里？洛基嗯了一声，彼得问，是你前任吗？洛基蹙起眉头，过了一会又慢慢舒展开，说，我之前在这里做侍应生。彼得好奇地四面看，指着一个侍应生说，像他那样吗？洛基暗暗庆幸话题转了，回头看了一眼，说，我那时衣服比他可笑。

侍应生拿来菜单，洛基问彼得吃什么，彼得说听你的，洛基便点了几个招牌菜品。侍应生先端来饮料，彼得眼尖，发现洛基杯子底下盖着一张纸，等侍应生一走，便抢了过去。洛基说，是什么？彼得看了，咯咯笑道，有趣的东西。洛基拿过来，只见上面写着：嗨，如果你不是gay，我同事觉得你是她的菜，这是她的号码xxxx；下面空了一些，又有一行字：PS，如果你是gay，这是我的号码xxxx.

洛基向那个侍应生看了两眼，评价说，挺可爱的。彼得问，你要选哪一个？洛基笑笑，说，我为什么要选？他掏出钱包，取出一张钞票，用签字笔写上自己的号码，等侍应生过来的时候，当小费塞给他，还有意无意地在他掌心蹭了一下。侍应生会意地笑笑。

彼得等他走了，问道，你真的要约他吗？洛基说，不管怎样，我们这顿饭会吃得很愉快。彼得哼了一声，低着头说，是不是我搬过来后，就影响了你的约会啊？洛基挑起眉毛，说，别把自己想得这么重要，没什么能影响我约会；我也不是很喜欢约会。彼得闷闷不乐地哦了一声，又问，你干嘛带我来这里啊？洛基说，你有心事。

彼得噙着吸管，一下一下地吸橙汁，洛基也不催他，自顾自玩手机。过了一会，彼得说，洛基，我问你一个问题。洛基说，你问。彼得说，假如你突然中了一千万，不，一个亿，你会怎么做？洛基唔了一声，畅想道，首先我要把我们的事务所买下来，自己当老板，然后买一间有巨大落地窗、能看到整个纽约的办公室，还有海滨别墅、跑车、直升机……咦，一个亿够吗？彼得说，买买买，就没了？洛基说，我会给你留二百万的学习基金，嗯，再给索尔一万，羞辱一下他。彼得说，你就不想分一些给穷人吗？洛基问，为什么要给他们？彼得说，帮助别人啊，要是上帝突然给了你一笔财富，难道不该……该不该帮助别人呢？

洛基说，很多大企业家做慈善，你觉得他们是好人？彼得点头。洛基笑了，说，彼得，这个世界上20%的人掌握着80%的财富，为了不让另外80%的人闹意见，他们才做慈善，让那些人心甘情愿地接受现状；你看，人都是自私的，富人为什么要交税养穷人，这是为了保护他们的财富；而我呢，我是那80%的一员，我没有能力也没有责任帮他们，我只帮自己。彼得说，人都是自私的吗，那像那些英雄、伟人，他们也自私吗？洛基说，我没见过英雄伟人，他们离我太远了，我见过的人无一不在为自己奔忙。彼得说，可是，要是人人都只管自己，那这个世界多冷漠啊！

洛基说，人人都只管自己，都努力让自己生活得好，这不是会节省很多麻烦吗？很多人生活得悲惨都是他们自己的问题。彼得摇头，反驳说，有些人天生运气好，有些人天生运气差，有些人能力强，有些人能力弱，强者不该帮助弱者吗？洛基说，强者做什么都是他的自由，但弱者不该抱持这种幻想。

彼得蔫了，低声说，那你觉得帮助别人很蠢吗？洛基点头，是的，但是彼得，我怎么觉得跟你没有关系。彼得抬头，疑惑地看着他。洛基揉揉他的脑袋，说，你要学会自己独立思考，是，我是个很固执的人，我对自己的观点深信不疑，但我不想把这些灌输给你，我没自大到觉得自己掌握了真理；这个世上有很多种人，每个人想法都不同，但他们都能活得很好，你要找到你自己信奉的人生观。顿了顿，他又说，彼得，我能看出来，你和我非常不同，很多人喜欢把别人同化成自己的样子，但我对此毫不感兴趣；每个人都是独立的，即使是你的父母，也不该左右你的想法，我呢，只是个名义上的监护人罢了，我不想承担那种责任；所以你想帮助别人，你就去帮助别人，虽然我会嘲笑你，不过，你管我干什么呢？

彼得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tbc

（是的没错这个世界蜘蛛侠依然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