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色

杂食党,洁癖慎关
墙头众多,频繁爬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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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师组】假面 02

*迪士尼再不放出洛基个人剧就要失去我了,aph坑好大好想躺啊,我爱红色组,我爱黑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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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晚上9点,纽约市中心的一家酒吧正处于最热闹的时段,都市的俊男靓女在音乐和酒精的作用下释放着自己平日压抑住的疯狂。自车祸后,斯蒂芬就告别了酒吧这种现代化产物,投身于至尊法师那时而枯燥时而惊险的生活中去。算算时间,已经有六七年了。终局之战中消失的那一半人,法律意义上不计年龄,就像彼得·帕克消失前是未成年,现在依然是未成年,在酒吧里还是只能点橘子汽水。遵照这种计算方式,斯蒂芬还没到40岁,心智已然成熟,精力尚未衰退,法力一天天稳步增强,正处于大有可为的黄金时期。然而,另一种精神上的衰老悄然而至。1400多万次战争,即便仅仅旁观,也让他的神经不堪重负。在别人看来只是一场战争,在他看来已进行过无数次。那些失败、牺牲、绝望、痛苦滴水穿石般瓦解着他自以为强大的内心。他最终幸存下来了,然而经历过那样的事,再回到纽约街头,看着车水马龙,听着欢声笑语,让他有种恍如隔世的穿越感。


原来,只过了五年而已啊。


酒吧里放的音乐很陌生,酒水单上的酒品名字也很陌生。斯蒂芬坐在角落里,只觉得格格不入。他不该待在这,他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管这个闲事。彼得坐在他旁边,脸上闪耀着年轻人的兴奋。他们都盯着吧台的某个方向,那里,他们的目标正和自己的伙伴玩骰子。


凯文,假面魔术团中的‘K’,擅长大型幻觉魔术,台风高贵优雅,属于魔术界势头最猛的后起之秀。真名亚瑟·布兰德,23岁,伦敦人,居处不定。五年前跟假面如今所在的经济公司签约,两年前开始登台表演,目前已小有名气。斯蒂芬他们将他薄薄一份档案翻了无数遍,没发现他有任何异常——除了那张脸。


那张脸酷似当年发起纽约之战的战犯,邪神洛基。只不过凯文年轻很多。浩克博士坚称洛基已死,生气地指责山姆无事生非,找平民的麻烦;山姆则争辩小心总不会错,何况凯文之前的档案有些疑点,而且也想不通‘归零组织’为什么会对他感兴趣。即便是为了最后一点,也应该关注这个人,既是防范,也是保护。


商量的结果是让斯蒂芬和彼得来监视,伺机行动。山姆和巴基容易被人认出来,从未在公众面前露过面的彼得不必有这个烦恼;而斯蒂芬需要在场,探察是否有魔法痕迹,同时也负起监护某位未成年英雄的责任。


没有魔法痕迹,彼得也完全不需要人照看。那位凯文从酒吧起就一直在喝酒、聊天、搭讪,斯蒂芬盯了五分钟就觉得无聊了。虽然长着那样一张特殊的脸,但确实是个俗不可耐的人。他知道自己容貌出挑,也有意利用这一点,源源不断、不分对象地散发着个人魅力,且自我感觉十分良好。一个随处可见的轻佻浅薄的毛头小子,激不起斯蒂芬一点兴趣。一个晚上被浪费了,他本可以把那本《多维宇宙理论基础》读完的。


他凑近兴奋地跟着音乐抖动的彼得,拍了拍他,说:“我先回去了。”


彼得转过身,吃惊地睁大眼睛:“不监视了吗?”


斯蒂芬摇摇头:“我没发现什么异常,放出去的魔法引子也没任何动静。”


“那……那就不管了吗?”


“我想他就是个普通人。山姆要是还不放心,就找个借口把他抓回去盘问一番好了。我还有事。我劝你也不要在这浪费时间了。”


彼得犹豫不决。这毕竟是个任务,作为见习复仇者的他不能像斯蒂芬这个编外人员这样自由。可目标确实像一个普通人,因而这件任务毫无意义。想到这里,他扫了一眼吧台,惊讶地发现他们的任务对象不见了。


“诶?人呢人呢?”彼得着急起来。


变故让斯蒂芬提起了一丁点兴趣。他抬起眼皮,想在纷乱喧嚣的酒吧里找到那头扎眼的白金色卷发。这不太容易。人头攒动,灯光闪烁。斯蒂芬忙着向远处看,没有注意到他要找的人正在慢慢靠近。等他意识到,青年已经来到了桌前。


青年俯下身,眼睛来回盯着斯蒂芬和彼得。“为什么一直看我?”他问,直接跳过了“是不是在看我”。


斯蒂芬还未纠正他跳跃的逻辑,彼得已经站了起来,毫不犹豫地卖掉了斯蒂芬:“我没有,是他在看你。”说着,让出了自己的座位。


青年挑了挑眉毛,幽绿的眸子里跳动着戏谑。“这样啊。”他说,一点也不客气地坐到彼得座位上,冲斯蒂芬一笑:“我叫凯文。”


斯蒂芬坐直身子,应对这突如其来的挑战。“斯蒂芬。”他说。


“好名字。”凯文流利地接下,似乎根本不在意他叫什么,“要请我喝杯酒吗?”


斯蒂芬注视着他。青年苍白的双颊上有些红晕,眼睛雾蒙蒙的,在清明与迷离间切换;嘴角带着抹势在必得的微笑,眼前这种场景他似乎拿轻就熟。也许在他过去的人生经历,他总能得到他想要的。斯蒂芬忽然来了点兴致。他微微一笑:“我的荣幸。”


青年要了杯酒,跟斯蒂芬闲聊。他说他是个飞行员,负责纽约到伦敦的一架航班;他说他喜欢画画,等到攒钱攒够了就辞职,到德文郡的乡下买座房子定居;他说他有个妹妹在纽约读大学,公寓里还养了条狗;他说他不喜欢狗,他想要养猫。


他问斯蒂芬:“你呢?你做什么工作的?”


斯蒂芬说:“你猜。”


“医生?”


斯蒂芬惊讶地扬起眉毛,青年得意地笑了:“bingo!我猜对了!”


斯蒂芬笑了笑,心里泛起不知名的情绪。他定了定神,也开始编故事。他说自己是医生,神经外科的,刚分手,事业也不顺利,所以来酒吧放松。青年会意地点头,将杯中酒饮尽,忽然靠近过来,温热的气息喷着他的耳朵,问道:“你住哪?”


斯蒂芬后颈上一阵发麻。他侧了侧头,拉开一些距离,答:“很近。”


青年笑起来,问:“欢迎我过去看看吗?”


“为什么不呢?”


二人走出酒吧。微凉的夜风吹起青年白金色的头发,他站立不稳,顺势便揽住了斯蒂芬的腰,脑袋也凑了过来,一股浓重的酒味扑来。已经到了外面,斯蒂芬便懒得再陪他演戏,他把他的脑袋扶正,把他的手拿开。青年有些不满,但没有发作,自己站直,四下看了看,问道:“你开车了吗?”


斯蒂芬向远方一指:“那边,那辆黑色宾利,看到了吗?”青年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眯着眼睛找寻,全神贯注间,忽然身后伸过来一只手,一块湿乎乎的布捂上了他的口鼻。他只来得及在心里爆了句粗口,便软倒了下去。


斯蒂芬及时扶住青年,淡定地扔掉手里的乙醚速效麻醉棉。跟着出来的彼得恰好撞见这一幕,惊讶地张大嘴巴。斯蒂芬看见他,便把青年推给他,努了努嘴,说:“把他弄回去。”


“博、博士,咱们这个算、算绑架吧?”彼得手忙脚乱地接过昏倒的人,结结巴巴地问。


“把他带回去搞搞清楚。如果是洛基,及时止损;如果不是,归零组织那帮人也盯上他了,教他提高一下警惕力。”


“你就是报复他骚扰你吧。”彼得小声咕哝。斯蒂芬装作没听见。


#

 

不知道何时恢复了意识,凯文在一片黑暗中醒来。眼睛似乎被什么挡住了,他想用手扯开,却发现手也被绑住了。他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双腿酸麻,屁股生疼。他挣了挣,无济于事。好在嘴没有被堵上,他便喊了一声。


“他喊什么?”斯蒂芬问。他和山姆、彼得、巴基都坐在舒服的会议室里,看着星期五传过来的视频监控画面。空荡荡的房间中央绑着那个可疑对象。这是复仇者基地里为数不多可以拿来唬人的房间,阴寒,空旷,寂静。


“好像是个人名……西蒙?”彼得答。


“是西蒙。”巴基点头。斯蒂芬把这个昏迷不醒的小魔术师带回来时,他和山姆都吃了一惊,以为是归零组织先动手了。等知道原委,两人都对斯蒂芬的行为表达了深深的不赞同。然而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把坏人演下去。


“西蒙,是他同伴吗?”山姆问。


“对,也是假面组合的,玩逃脱魔术的。”彼得印象深刻。


凯文接着喊:“西蒙,你他妈别玩了!你这次过火了懂吗?快给我解开,不然我饶不了你!你他妈的,今天还有演出呢!”


他不停歇地骂了三分钟。没有人理他。他停了会儿,又开始说话,语气明显软了:“西蒙,好啦,我认输!你快给我解开,我要撒尿!”


还是没人理他。


凯文显然是意识到情况不对劲了。他更加用力地想挣脱绑缚,然而巴基的手法很专业,他只会越挣越紧。


“会是洛基吗?”山姆怀疑地看着屏幕,“实在没有邪神的风度。”


星期五贴心地调出洛基当年入侵地球时留下的影像资料,就在监控画面的旁边播放。在监狱里也像个国王的洛基跟大吵大嚷的青年实在没什么相似。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如果是洛基,两种情况,要么他在演戏,要么他失去了记忆和魔法,现在只是普通人。”斯蒂芬说。


“你倾向于哪种?”山姆问。


斯蒂芬沉思片刻,说:“我希望是我们多虑了。”


半个小时后,巴基进了那间房。此时的凯文已经处于崩溃边缘。在黑暗中独处,是摧毁一个人心理防线最省力的方式。巴基推门的声音让凯文颤抖了一下,他半是恐惧半是解脱地问:“谁?”


巴基默不作声地上前,在他身上安装测谎仪。这种近身的压迫感让凯文呼吸骤然加重。他挣扎着,语无伦次:“喂,放了我,你们不就是想要钱吗?好说!靠,你们美国就是治安差!喂,喂,放了我啊!”


巴基退后,在他三米外立定,问:“你叫什么名字?”


凯文一愣,继而怒不可遏:“你们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干嘛绑我?”


“这只是常规问题。”


“废话什么,我手机里有我朋友的号码,打给他们,你们要多少钱,我跟他们说。”


“我们对钱不感兴趣。”


“操!那你们对什么感兴趣?!”


“我们对你这个人感兴趣。”


“你们是狂热粉丝?”


巴基沉默片刻,讶异于眼前这个家伙神奇的脑回路。


“喂,你们到底怎么才肯放了我?”那家伙又问。


“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答完就放了我?”


“你叫什么名字?”


“凯文。是答完就放了我吗?”


巴基不理他,自顾自往下问:“真名呢?”


“亚瑟·布兰德。”


“有没有做过违法的事?”


凯文微微迟疑一下,答:“没有。”


测谎仪上的红灯亮了起来。巴基等红灯灭掉,又问:“个人资产有多少?”


这种跳跃式的问法,既让对方摸不清路数,又能测试测谎仪的准确性。把重要问题塞进一堆无关问题中问,更有利于得到真实答案。


“呃……我不太清楚的。这个得问我的经纪人和理财顾问。”凯文说。测谎仪上的灯又亮了。


“结婚了吗?”


“没有。”


“有结婚对象吗?”


“没有。”


“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


凯文咧嘴一笑:“喜欢漂亮的。”


测谎仪安安静静。


巴基的问题似乎唤醒了什么记忆,凯文的眉头蹙起来。


“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测谎仪亮。


“还记得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


“不记得了。”测谎仪亮。


“对你最重要的人是谁?”


凯文大大方方:“我自己。”


“怎么看待无限战争?”


凯文耸耸肩:“没怎么看待。我在乎的人都没事儿,很难产生太多悲伤情绪。”测谎仪没有亮。


“那回归之战呢?”


“也没什么感觉。突然多了一倍人,又开始堵车,物价上涨,通货膨胀,挺烦的,不过演出比之前多,观众情绪也更好。”


“你会觉得这些人还不如不回来吗?”


“我觉得又不算。我就是个普通人,只有接受现实的份。”


“灭霸是无恶不赦的吗?”


“我有资格评价他吗?”


“倒有进归零组织的潜质。”旁观的山姆评价。


里面巴基也问:“听说过归零组织吗?”


“听过。”


“想加入吗?”


凯文皱起眉头:“你们怀疑我是归零组织的?你们是什么人?可笑,我不是!我魔术表演得好好的,干嘛去当恐怖分子?”


“你跟安娜上过床吗?”


凯文再次爆了粗口:“关你屁事啊,死变态!你到底想问什么?”


巴基咧嘴,无声地笑了笑。“那我换个问题。移动迷宫魔术是怎么做到的?”


“这是行业机密!”


“那我再换一个……听说过洛基吗?”终于到了主题,监控画面前的几位也全神贯注地盯着。


“没有。”测谎仪亮。


“撒谎。”


“我没有!”


“为什么撒谎?”巴基问。


凯文还想争辩,但巴基的语气相当自信。他想了想,咬了咬嘴唇,不情愿地说:“好吧,可能听过。某个外星疯子。但那时候我才十几岁,记不清了。”


“可以理解。但你为什么撒谎?这是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你前面的问题又有多少撒谎了呢?”


“就这一个。”


“为什么呢?”


“好吧……因为老有人跟我说我跟他长得很像,很烦的……就像有人说你跟希特勒长得很像,所以我就装作根本不知道这个。”


“没别的了?”


“没了。还能有什么?”


“你不认识他?”


“我怎么可能会认识他!”


四双眼睛都望向测谎仪,测谎仪毫无动静。


“说说你的生平吧。”


“你想知道什么?我父母早亡,没有什么亲戚,我在福利院长大的,在社区读高中时碰到马克,没拿毕业证就跟他走了,他带我入的行。”


“哪所福利院?哪所社区高中?”


凯文说了名字。测谎仪没有亮。“星期五,查一下。”山姆说。


“福利院六年前更换了信息系统,社区大学已经倒闭,查不到亚瑟·布兰德的相关记录。”星期五说。


“你高中的英文老师是谁?”巴基又问。


“不记得了。”测谎仪没有亮。


“测谎仪坏了吧?”彼得问。


山姆和斯蒂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怀疑。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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