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色

【授翻】【How we Swallow the Sun】【何以噬日】（法师组，奇异基）04

作者：voices_in_my_head

分级：PG15

摘要：

决定呆在地球之后，洛基与地球人达成协议，要为他曾经的行为负责，与此同时，他还要处理他生活中的新旧人际关系。

（接雷神3，无灭霸，定居地球后的一系列事件）

本尼生贺，提前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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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丁之子们。”次日早晨，当洛基拉着索尔现身时斯特兰奇这样招呼。

斯特兰奇这样说只是为了激怒他。要是他不这么认为，他就会指出这个称呼是错的。但看样子就是这样，所以洛基什么都没有做，而是让索尔进行这次的谈话。

 “我们带来了沉痛的消息。”索尔开口，斯特兰奇立刻绷紧了。他以一种指责的目光看着洛基，洛基回以一个假笑。索尔看了看他们两个，叹了口气：“这次不怪我弟弟。基本上不怪。”

洛基看了他一眼。如果索尔想找的话，还是有很多能怪他的地方的。

 “灭霸要来地球了。”

 “灭霸？”斯特兰奇问，正是那类从来没听说过这个泰坦巨人所以不知道害怕的人会有的语气。

 “我本以为你会比大多数凡人知识渊博一些。”洛基忍不住插嘴。

 “灭霸几个世纪前就被打败了。就连我们也对他了解不多。”索尔替斯特兰奇辩解，这让洛基翻了个白眼。索尔了解不多，不代表洛基就跟他一样。

索尔转向斯特兰奇：“灭霸，又被叫做疯狂泰坦，是当今宇宙中最强存在之一。几个世纪前被奥丁带领的阿斯加德和其他王国的联军打败——反正我们都这么认为。”

 “他没有被处死？”

 “没有，他被放逐到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这就是几个世纪以来大家知道的所有信息，直到……”他瞥了一眼洛基。

 “直到我掉下去，被他从虚空里拽出来。”洛基不耐烦地说。

 “就知道这里头一定跟你有关。”斯特兰奇说，洛基给他一个亮出牙齿的笑。“让我猜猜，你跟他做了笔关于地球的交易，现在他要过来找你？”

 “第一句对，第二句错。承认这个我很难过……但我其实没那么重要。灭霸来地球是为了无限宝石。”

斯特兰奇眨眨眼：“为了什么？”

 “无限宝石，宇宙中最有力量的东西，一共六颗，灭霸全想要。”

 “要那个干嘛呢？”

 “你觉得呢？他想要毁灭宇宙，作为礼物送给死亡女神。”

 “你们不是把你们姐姐杀了么？”

 “海拉对亡者确实有一些控制手段，但她不是死亡本身。死亡不是具体的人，不管灭霸是怎么脑补的，它是一个概念，没有形体。”

 “没有人告诉他这些吗？”

洛基耸了耸肩：“灭霸不是那种会听你讲道理的人。”

斯特兰奇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揉了揉鼻子。“这事不会简单，对吧？”

 “当然不会。”

斯特兰奇又叹了口气。当他睁开眼睛时，眼里有种平时难得一见的坚毅神情，让洛基想起上次他们对战寒意穿过他身体时的情形。

 “计划是什么？”

 “我们先要知道每颗宝石的地点，如果它们不在地球，我们得通知那些地方小心。接下来……我们准备好开战。”索尔以一种严峻的口气说完，非常不像几年前他说这句话的样子。

 “许多复仇者都被当成了战争罪犯，而且不是平白无故的。”斯特兰奇说，他语气中的某些东西让洛基觉得他对此有很多个人意见，比洛基起初料想的要多，鉴于他从未当过复仇者。

 “我知道，我会跟托尼还有世界领导人讨论的。如果我们还不团结起来……就没有地方让我们搞分裂了。”

斯特兰奇点头，“很好。我和洛基会尽快开始搜寻的。”

“真的？”洛基扬起眉毛问道，“你放心让我去寻找宇宙中最有力量的东西？”

“我放心让你去找，但不会让你碰。”斯特兰奇瞪着他，不等他回答就转向索尔，“要是它们真的在其他地方，我们应该任它们待在那里吗？”

索尔看向洛基，洛基对视回去。

 “全部放在一个地方会比较容易保管。”他提议。

 “但是它们能量太大了。六个在一起……它们说不定会惹出比灭霸更大的麻烦。”索尔回答。

斯特兰奇点头：“没错，我们不希望那样。”

 “还有一个选择。”洛基提高声音，另外两人都转向他。斯特兰奇一脸不信任，而索尔抱有几分希望。“有个地方，我把我大部分个人物品都放在那儿……它不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它……有点像虚空。你说得对，把宝石全放在一个地方是不明智的，但如果我们造出好几个空间口袋……”

 “你觉得那样能行？”索尔问，现在抱有更多希望了。

洛基点头，这是他们最好的机会。然而，他还没说话，斯特兰奇就开口了。

“绝对不行！”

他转向索尔：“你没听见我刚才说的吗？我不放心把宝石交给他，要是它们真像你说的那么强大的话。”

 “它们是很——”索尔开口，但斯特兰奇也打断了他，他转向洛基，虽然他的话更像是在对索尔说。

 “无论如何，我们怎么知道这不是个陷阱？洛基能跟灭霸做一次交易，为什么不能做第二次？或许所有这些都是个圈套，让我们把宝石交给他，他再交给灭霸。”

对于斯特兰奇的话，索尔表现得甚至没那么惊讶。啊，所以这个想法说动他了……洛基本该感到难过，但是，好吧，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你能像洛基那样造出来一个存放口袋吗？”索尔问斯特兰奇。

斯特兰奇没有立刻回答，他在思考这些话。最后，他点点头：“可以，但我要独自去造。洛基会帮我寻找宝石，但他的参与也就到此为止了。”

 “到战争开始为止怎么样？”洛基问，好奇这个问题的回答，但也不是真的那么在意。他知道斯特兰奇对他的看法。

斯特兰奇没有立刻回答。他盯着洛基，双手画圈，召出一个金线绕成的正方形。洛基有些不安地看着，想起了上一次斯特兰奇在他面前这么做时发生了什么，但他拒绝表露出害怕。

当斯特兰奇把正方形扔过来时洛基没有动，但什么也没有发生，至少表面上如此。

“那是什么玩意？”洛基感到好笑。

“要是我死了，你就会被永远困在一个时间循环里。”

“万一你死了，但跟我没关系呢？”洛基问，同时迅速地检查了一遍自己，没发现任何异常。

斯特兰奇扬眉：“你是真的在担心你自己，还是想找个语义漏洞策划我的死亡？”

“如果我想要你死，你已经死了。”洛基说，没有掩盖声音中的自负。

 “少年，规矩点。”索尔说。然后他严肃地转向斯特兰奇：“但洛基是对的，万一你在跟灭霸战斗时死了呢？”

（锤哥这护犊子护的。史传奇：MMP，你才万一死了呢，你就关心你弟弟。）

“洛基会没事的，只要他不背叛我们。”斯特兰奇说，并没有真的回答问题。

 “没关系，在你把咒语撤掉之前你不会死的，哪怕我不得不亲自保护你。”洛基说，说实话，这句话更像一个威胁而不是承诺。

（不……你再听一听，它真的像一个承诺。）

斯特兰奇没费工夫回答，而是转向索尔：“我们说好了？”

索尔瞥了一眼洛基，洛基盯了回去，索尔冲斯特兰奇点点头：“说好了。”

 “很好，让我们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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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尔离开，好让他们开始研究。他们都坐在书桌前，洛基拿了张纸，开始书写。

 “空间宝石是蓝色，目前存在于宇宙魔方中，在地球。心灵宝石是黄色，跟幻视在一起，也在地球。现实宝石是红色，我把它送给了收藏家保管。”看见斯特兰奇露出疑问的表情，洛基解释：“他是宇宙元老，几乎跟宇宙一样年纪，可能拥有整个星际最大的收藏库。”

斯特兰奇眨眨眼：“显然他对力量很狂热。你认为给他一颗无限宝石是个好主意？”

洛基耸肩：“它不能跟宇宙魔方呆在一起啊。”

 “是啊。”斯特兰奇说，但他的语气无论如何都不像在表示赞同。他也拿了张纸，写道：找到收藏家和红色宝石。

 “现实宝石，目前存在于以太中。”

斯特兰奇点点头，令人吃惊地写对了所有词。“剩下的呢？”

 “力量宝石是紫色，时间宝石是绿色，灵魂宝石是白色*。不知道它们在哪。”

（*原文如此）

 

“等下，你刚提到时间宝石？”

 “是。”洛基回答，斯特兰奇皱起眉头。

 “它能干什么？可以用来做时间旅行吗？”

轮到洛基皱眉了。有几秒钟，他什么都没说，注意到斯特兰奇脸色变得多么苍白。“你知道它。”

 “是，我曾经……偶遇过它。”

洛基眨眨眼，然后，在斯特兰奇来得及阻止之前，他将手探进斯特兰奇的意识中，找出了跟时间宝石有关的记忆。

阿戈摩托之眼。操控时间。莫度阻止他（他走了他走了他走了）。多玛姆。死亡。死亡。死亡死亡死亡死亡……

 “够了！”斯特兰奇吼道，推他出来。他大口喘着气，看着有点疯狂。

洛基的手仍在他俩之间悬着。他垂下手。

 “你……你……谁给你的这个权利！”斯塔兰奇霍然立起，“你怎么敢未经允许就进我的大脑？你怎么……滚出去！”

洛基呆呆望着他，一半是因为还在忙着从那些记忆（死亡死亡死亡……）中挣扎出来，一半是因为看到斯特兰奇达到这种愤怒值而惊讶。

 “我说滚出去！”斯特兰奇大喊，朝他推来一个传送门，下一秒，洛基就站在了他自己的卧室里。

 “好吧，进步很快。”洛基说，双手叉腰。然后他叹口气，垂下双臂。他可能真的不该那么做。

这是个很有用的咒语，但这么多年来，从没有人会欣赏它。不幸的是，唯一真正了解一个人是否在撒谎的方法就是亲眼看看。

他被木桩钉死。他的眼睛在流血。他的皮肤被割开。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死了死了……

洛基摇摇头，想驱散那些画面。这就是为什么他不经常使用这个咒语。因为他不是简单地以旁观者的身份去看，这些记忆成了他的一部分。有时候他常常要提醒自己这不是他的记忆……

斯特兰奇是怎么做到神志清楚的？他死了有几百万次，而他就只是……再站起来，走向多玛姆，说“我是来谈条件的”，好像他完全不知道有什么在等着他一样。最后他成功了。

但他并不知道会成功。他已经准备好重复死亡上千年。永远困在那里，为了地球众生。

这已经……无私到一个洛基从没见识过的境界了。

而他刚刚逼着他又经历了一遍。

洛基又叹了口气。他已经不记得上次他觉得自己这么混蛋是干了什么了。

他心理斗争了一会要不要回去、要不要道歉。一方面，斯特兰奇可能需要时间缓缓。另一方面，他知道当完全孤身一人时，那些噩梦会变本加厉。

他再次叹口气，传送自己回了纽约。

 “斯特兰奇？”他有些不安地喊。没有人答应。洛基冲这一片寂静皱起眉头，开始寻找斯特兰奇。

找到他花了好一会，因为他不在洛基知道的任何房间里。他在地下室，抱着膝盖，胸口贴着大腿。

 “斯特兰奇？”洛基用低沉温和的声音叫他。没有回应。“斯蒂芬？”洛基重试了一次，他看见斯特兰奇的头微微动了动。很轻微，但确实动了。

洛基慢慢走向他，把他当成一只关在笼中的受惊的动物。他不想伤到他，至少不是在他刚刚干了那些之后。

 “斯蒂芬？”他叫，离他的后背就几步远。

 “你是不是很享受这个？”斯特兰奇的嗓子有些沙哑，好像他曾尖叫过。

他尖叫过。多玛姆并不是每次都让他死个痛快。有时太痛苦，斯蒂芬几乎都要求饶了。但那些疼痛如此剧烈，以致于他根本不记得该怎么组织语言。

 “是不是？”斯特兰奇大喊，因为洛基刚刚没有回答。

 “不。”洛基说，“我……我很抱歉带回了那些记忆。”

斯特兰奇破碎地笑了：“你很抱歉，是啊，你当然很抱歉。你杀了成百上千的人，现在你很抱歉因为你让我回忆起我死了一次一次又一次？！”他再次喊叫起来，但这次喊完，他站起身，转向洛基，眼睛里有种精神错乱的癫狂神色。

洛基没有退缩，但他确实有这种冲动。斯特兰奇不是笼子里的动物，他是一只狂怒的野兽。

 “你要知道，我死的某些方式跟纽约大战里死的那些人并无不同，而他们是因你而死。”斯特兰奇逼近他，这次他能准确表达了，但话语间仍充满怒火。“我被烧死过，有些建筑着了火，感觉像是一座大厦倒在我身上。这些真实发生在纽约。我死得很煎熬，所以那些人也是。”

斯特兰奇在他正对面停下：“你享受这些吗？”

洛基没有回答。斯特兰奇掐住他的脖子：“回答我！”

洛基推开他：“别把我当成你能动手的脆弱的凡人！”

 “是，你说得对，人们很脆弱，他们需要保护！从你们这些人手中！”斯特兰奇对着他的脸吼叫。

 “不是所有人都是好人。你不用保护每一个人，你知道的。相信这个……这意味着你的牺牲不值得。”

 “我还会那样做的！我做过了！一次一次又一次……”斯特兰奇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他像耳语一样继续说，“一次一次又一次……”他开始倒抽气。

洛基震惊地看着他。他意识到这是创伤后遗症的症状，他经历过。

他握住斯特兰奇的两只手臂，斯特兰奇正像个野兽一样四处打量。他冷静地说：“看着我。像我一样呼吸。吸。”他鼻孔扇动。“呼。”他大声呼出来。

斯特兰奇瞪着他，几次尝试后，他开始模仿洛基的动作。一开始还不能跟上，但过了一会，他的呼吸慢慢平复了。

洛基松开手，斯特兰奇倒退一步。

 “谢谢。”斯特兰奇抵触地说，显然只是为了礼貌。

 “不用客气。”洛基想让自己听起来尽可能真诚些。斯特兰奇仍瞪着他。

 “你为什么在这儿，洛基？”斯特兰奇疲倦地问。

 “我想要道歉。”

 “我不是说为什么在我这儿，尽管……我接受。”斯特兰奇艰难地说，好像在咀嚼石头，“我的意思是，为什么在地球，还想要阻止灭霸。”

 “你自己说过这可能都是一个圈套。”

 “可能。但我偏向于相信其他解释。”

 “你真的是个无可救药的轻信者。我以前还没发现。”

斯特兰奇耸耸肩：“这是我傲慢的表象。”

洛基忍不住大笑出声。斯特兰奇也笑了一下，但转瞬间又严肃起来。

洛基叹口气，抓住斯特兰奇的胳膊，在他再一次愤慨发言之前把二人传送到了厨房。

斯特兰奇疑问地环顾他们周围。

 “我觉得我们都该喝些茶。”

 “你在阿斯加德喝茶？”

 “曾经，是的。”洛基耸肩回答，“我们又不是野蛮人。”

 “我还能怎么认为？”斯特兰奇翻了个白眼，洛基当没看到，变出了两杯茶。.

“我也能玩那个把戏。”他说，记起了几天前索尔谈论斯特兰奇时提到的。

斯特兰奇嗯了一声，啜了一口茶。他看起来有些惊讶，因为洛基在完全按照他喜欢的方式来。现在他不需要魔法，只需要一些美好的回忆。

洛基也喝了一口茶。时间在沉默中流逝。

也不是说沉默一定不舒服，但洛基能感觉到斯特兰奇的眼睛在盯着他，等着他的答案。

 “我在……尝试，”洛基开口，他两只手握着杯子，眼睛朝下看。“变得更好。”

 “为什么？”斯特兰奇立刻问道。

洛基抬头，眉毛蹙起：“这重要吗？”

 “从大局来说，不重要。但……我想要知道。”

洛基盯着他看了一会，研究他。但斯特兰奇只是望了回来，敞开自己给他看。这真的意义非凡，鉴于洛基刚刚让他惊恐发作。

好吧，他确实欠他一些真相。

话说出来有些苦涩：“我发现我是冰霜巨人并不在一个愉快的场合下。我们去约顿海姆打架，他们中的一个抓住了我的手臂……它没有变黑，枯死，而是变蓝。”

洛基顿了顿，那一刻像刚刚发生过一样。

 “我不是纯种约顿人，我觉得。奥丁说我被丢着等死，因为我是个发育不全的矮子。”

 “他说这种话？”斯特兰奇问。洛基笑了。

 “你忘了这个人把他的头生女锁了上千年？”

斯特兰奇做了个苦脸，但没有再插话。

 

“我冲他大喊大叫，他进入了奥丁之眠。就是他会睡很长一段时间，来恢复神力。”洛基给斯特兰奇解释，因为他一脸困惑，“然后我就当了王，但没有人想让我当。索尔被放逐了，奥丁沉睡了，但还是没有人想让我当王，这让我非常的……”洛基深吸了一口气。

 “受伤。”斯特兰奇接口，洛基瞪了他一眼。

 “我想说的是愤怒。”

斯特兰奇只是盯着他，洛基叹了口气。

 “可能我也很受伤。不管怎样，事情发生了，然后我就……我决定毁掉约顿海姆。我说这是为了奥丁，但我认为我只是想……为了毁灭而毁灭。做一次翻云覆雨的那个人。”

斯特兰奇对此没做任何评判。

 “我觉得那时我让奥丁想起了海拉。索尔毁掉了彩虹桥，我们差点就都掉下去了……奥丁及时抓住了索尔，索尔抓住了我，然后我……放手了。”

 “接着灭霸找到了你。”

 “对，他找到了我，想跟我做笔交易。我同意了。”

 “因为你想手握力量。”斯特兰奇接着说，

洛基没有立刻回答。他可以说是，让一切就这样。

但他深吸了一口气，说：“我想获得关注。结果呢，我被扔进大牢，一直被奥丁无视着，直到他临死前才说了句为儿子们感到骄傲。”

有那么一会，斯特兰奇一言不发。最后，他说的是：“你活该被扔进监狱。”

洛基大笑起来：“或许吧。”

斯特兰奇瞪着他，好像在说这是毋庸置疑的。

洛基只是微笑。

 “而现在你想保护地球。”

洛基耸了耸肩：“我不想看着它被毁灭。你不能就这样表述吗？”

斯特兰奇皱眉：“这两种说法相当不同。”

 “嗯，但是住在一个非黑即白的世界里很无聊的。我更喜欢我的说法。”

 “你真是个混蛋。”斯特兰奇说。洛基开心地笑起来。

他们又陷入了沉默。

 “我觉得，今天就这样吧。”斯特兰奇说，洛基点点头，站起身来。

但在他离开前，他直直看进斯特兰奇的眼睛里，说：“我真的很抱歉唤醒了你的那些记忆。我……我知道困在某地、看不到一点出路的感觉。”

斯特兰奇询问地看向他，几秒钟后点点头，显然找到了他想找的东西——不管那是什么。

洛基把自己传送回飞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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