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色

【授翻】【How we Swallow the Sun】【何以噬日】（法师组，奇异基）01

作者：voices_in_my_head

分级：PG15

摘要：

决定呆在地球之后，洛基与地球人达成协议，要为他曾经的行为负责，与此同时，他还要处理他生活中的新旧人际关系。

（接雷神3，无灭霸，定居地球后的一系列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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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站在主厅里，向下看，飞船正在慢慢靠近中庭。他看着中庭从远处的一个小点变得更大、更圆，离得再近，就看不到边际了。

“我下去跟地球领导人交涉的时候，你就在这里面呆着。”索尔说。他没有知会一声就径直进了他的房间，还真是有国王范。

洛基没有移开下望的目光，但他轻轻地笑了：“害怕他们……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先兵后礼？”

他不需要回头就能感觉索尔给了他一个责备的眼神。洛基对此习以为常。

“是的，我猜地球人还没忘记上次你来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洛基耸了耸肩，转过身来，和索尔面对面：“说真的，你一次只能接管一个世界。”

索尔并没有被他的玩笑逗乐，其实洛基也没期待他会。最近索尔变得很严肃，如果不是看到了他这几年的转变过程，洛基会认为这是那顶王冠的错。转变实际上从他掉下彩虹桥就开始了。

掉下？现在我们就这么阐述它吗？一个声音在他脑海里问。他无视了这个声音，转了转脖子，好像它受伤了一样。

“我会跟他们介绍你的情况，但我不保证他们接受你呆在这儿。反正，没有赎罪恐怕不行。”

“你希望我接下来的几十年都烂在凡人监狱？”洛基扬眉。

索尔摇头：“我知道没有监狱能关住你。我也没有本事造出来一个。”

他的言外之意是不是说，如果他有这个本事，他就会造一个？洛基这样想，但他没开口问。

“或许……”洛基开口，索尔热切地盯着他，“就像他们说的，一件和平的馈赠可以平息怒火。”

“你在说哪种礼物吗？我们可没有一点儿金子。”

洛基转身，朝窗外望去。他们已经穿过中庭的大气层了，但是中庭还没有科技能探测到飞船。至少在洛基的隐蔽魔法下，他们探测不到。

他应该闭嘴。但他知道那将会是个什么样的错误。宇宙魔方不在这个世界上的任何地方，而是在他创造的空间口袋里，对于其他人来说，它无处不在，又处处不在。洛基可以感受到它在跳动，像一颗心脏那样。它在召唤他。不，不仅仅是他，它在召唤每个能听到的人。不会太久了，其他人会来……或洛基自己迷失在其中。

“宇宙魔方。”他喃喃道。

“我还在想释放火巨人之前，你都从宝库拿走了什么呢。”索尔说，听起来一点都不惊讶。洛基开始想念他被盲目信任的那些日子了。

“你不用担心那些。”他微微一笑。

索尔又开始瞪他，“我正是担心那些”被无言地传达出来。洛基想这也不能完全怪他。

“所以，你把魔方给地球人，不要任何报偿？”

“喏，如果他们决定不要我的命，那就是最好的报偿了。假死逃脱过段时间就很无聊了，尤其是从中庭人那里逃脱。”洛基说，没有隐藏他的轻蔑。随着他说得越多，说服自己给出魔方的主意越坚定，那种……心神不定的感觉渐渐消失了。

索尔在他身边摇头：“我还以为我们都知道他们比看起来厉害得多呢。”

洛基不愉快地哼了一声。浩克不应该被算作人类。

接下来他们沉默了一会。索尔向下看地球，飞船已经减速了。很快海姆达尔会来通知他们，洛基将撤掉隐蔽咒语。然后，好戏开始。

“那么，给我魔方。”索尔说。

洛基转向他，意识到他嗓音中的坚定。

他猜想是什么让他那么坚定。是他想要尽力帮助地球人不要被洛基拿着匕首追在屁股后面跑，还是不想让他的人民无家可归。也许是后者。

洛基把手放在身体前方，高于腰部，手掌朝上。低声念了几句咒语后，魔方出现了。它的跳动更明显，洛基瞬间就被打动了。

它拥有的那种力量……它是怎么诱惑他的？他可以用它毁掉这艘船上的每一个人，他可以用它奴役地球上的每一个人。

你已经试过了，记得吗？结局没那么好。索尔也许不能给你造出一个笼子，但他能找到办法捆住你。洛基眨了眨眼睛，这个声音把他带回了现实。

索尔在看着他，一只手正好伸在魔方下。洛基认出了他脸上的表情。

“现在你能感受到它。”洛基说，不是问句。

“是的，我……”索尔抬眼看着洛基，这一瞬间洛基明白了他们为什么叫他雷霆之神，“我之前不能，但是现在……它好像活的一样。”

洛基点头。没必要否认显而易见的事。

索尔皱起眉头，手一动不动。“它像是……它想要控制我。”

洛基紧了紧下巴。他知道索尔想说什么。他对那个不感兴趣。几年前在地球的所作所为是他的。是他自己的。是他想要地球。灭霸只是轻轻推了他一下。

我会让你觉得痛苦也像蜜一样甜。记忆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洛基捏紧了魔方。灭霸只需要确保他的动机是真诚的，他就不会背叛他。

但是你背叛了他。他会来找你麻烦的。洛基差点松开魔方，但是想起了现在的情况，又及时将它拿稳了。

“给，这是你的了。”他说，把魔方递给索尔。他是否感到宽慰，感到终于解脱了……没有人需要知道这些！

索尔接过，抛过来一个认同的眼神，却被无视。

“我们该走了。”洛基说着，走出了门。

“洛基，”索尔叫道。洛基本想无视，但还是不情愿地转过身。他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

“如果他们拒绝你入住这里……你会去哪？”

“你是想问，我会去投奔谁？”洛基反问，费了些力气不让自己握紧拳头。

“洛基——”索尔开口，但这次洛基转过身，径自离开了。

如果中庭人不让他入境，那他就伪装自己、呆在这里。他们阻止不了他。他也可以离开，毕竟还有数不清的世界，可以去游逛、去统治。洛基还在思考到底什么是他想要的。在他扮成奥丁的短暂时期内，他发现统治一整个世界其实有点无聊。

他有过的最大乐趣是将洛基演成一个英雄，竖起一座雕像。真可惜那个雕像现在已经毁掉了。好吧，他会再建一个的。建个更大的。

“洛基，”海姆达尔看见他走近时打了个招呼，洛基点头回应。他仍不确定海姆达尔离开彩虹桥还能看到多少。不管怎样，可能远远超过让他舒服的范围。

“时间到了。”索尔走过来说。洛基点点头，举起右手，慢慢从左移到右，低语了几句。

“好了。”他说。警报立刻响起。地球上发来许多信息，想要弄清楚他们是谁、想干什么。许多信息其实可以被视为威胁。中庭人很诚实。

“我是索尔，阿斯加德之王。”索尔通过设备答复所有信息，“我带着和平而来，我需要和你们会面。”

相当有外交手腕，洛基想。他可能会“要求”和他们会面。不，他只会告诉地球人一声，阿斯加德人要住到他们这里，他们应为此感到荣幸。

嗯……也许没人想让他当王确实是有原因的，他失败得如此壮观也是有原因的。

当索尔走近时他又回过神来。

“我下去了。很快就回来……但愿吧。”索尔说完就离开了他们，再没别的话。

“王冠会让你看起来更高贵庄严。”洛基冲他喊，但索尔像没听到一样继续走。这样的话，你怎么能让人家重视一个他们根本没有看到的东西？

洛基没有跟海姆达尔一起呆太久。奥丁的胡子啊，万一守护者他想要聊天可怎么办？或许不会，海姆达尔并不以健谈闻名。但是在沉默中度过剩下的几小时，还被那样的眼睛盯着？这更糟。

洛基转身回到他的居住舱，然后隐身，将自己传送到地球。毫无疑问他会这么做。

但他不想去索尔和地球领导人的会议。他们是否“允许”洛基呆在这儿，根本无足轻重。在千万星球中，这只是一个非常非常小的地方。

不，洛基不在乎地球人怎么看他。他有别的事要忙。

洛基发现那个“奇异”男（话说这个姓可真有意思）就住在上次他被毫不客气扔出去的那栋建筑里。

洛基显出身形，在进去之前，变出一身中庭衣服，看起来非常地——他必须承认——非常地适合他。不是上次那件全黑的，他在暗紫色西装内搭上一件白衬衫。（一点都不像女巫谢谢。）

“我还希望短期内都不会再见到你呢。”洛基刚踏进门，就听见斯特兰奇这样说。他站在入口中间，洛基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的力量，跟他使用的力量非常不同。可能更加的……原始。

“我生来就是不遂人愿的。”洛基露出笑容。

“确实。”斯特兰奇意兴缺缺地说。

洛基努力挂住脸上的笑。这家伙就是一个，凡人。不管他拥有什么魔法，都不可能与洛基相提并论。他，洛基，可是为了不被等闲视之（因为他不用传统武器）而在阿斯加德战斗了几个世纪的人，可是很久之前就青出于蓝、超过了自己老师的人，可是用魔法囚禁过众神之父的人。

洛基稍微向左走了几步，慢慢靠近斯特兰奇，同时又在二者之间留下了一些距离。这是他最爱的行为：不像索尔那样快速向前（那会夺走所有的乐趣），而是像条蛇慢慢靠近，让对手看到他即将到来。在这种情况下，跑，从来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但斯特兰奇没有挪动位置。他看起来一点都没被吓到。如果非要找出些变化的话，他似乎被逗乐了，就像一个成年人被一个孩子的奇思妙想逗乐了。

天知道洛基多想将匕首对准他的心脏插进去。他加深笑容，露出了牙齿。这个信号对于斯特兰奇来说应该不难解读。

“你是怎么得到你的力量的？我游逛中庭这么多年，从没见过一个凡人这么……能干。”

 “我认为你只是没注意看，对此我完全不感到惊讶。”斯特兰奇回答。洛基开始想象索尔看到这座陵墓似的建筑墙上涂满斯特兰奇的血时的失望表情。

“我是一个神，而你，你不过就是学了一些小把戏。你真认为你能……怎么说来着？玩弄我于股掌之间？”洛基抬起眉毛。

“你确实自视甚高，是不是？”

“如我所言，神。”

“真的吗？我研究过你。索尔，阿斯加德……你并不属于他们，是不是？”

“为什么这么说？”洛基问，话里不带一点情绪。斯特兰奇一副“我明白我很接近了”的了然神态，洛基不禁想知道他手里都有什么信息，他又是从哪里得到这些信息的。

“你第一次在地球上出现是在八年前，洛基，你不会认为我们没有尽己所能地调查你吧？我确信你就是他们口中的……冰霜巨人？”

洛基眨眨眼睛，笑了：“哦，你比我料想的更有趣。”

斯特兰奇看起来依旧提不起精神，但洛基刚刚又向他亮了一下牙齿。如果他想让洛基失控，他会如愿以偿的。

“告诉我，在你的研究中，你搞清楚冰霜巨人到底是什么了吗？”

洛基继续走向斯特兰奇，将距离缩短到只有几英尺。斯特兰奇依然毫不让步。洛基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停住，举起手。这时斯特兰奇稍微动了一小下，像在克制自己后退的冲动。洛基得意地笑了出来。

他动用起魔法，平静地看着他的皮肤由白变蓝，指甲变成黑色，身上出现纹路。他能感觉到他的眼睛也变了。不，不是指颜色，而是在这种形态下，他看到的东西不同了。色彩变少，细节增多。

洛基倾过上半身，靠近斯特兰奇。他眨眨眼，然后微笑，他知道这种形态下他的牙齿比平时更有说服力。

“如果你认为相比阿斯加德人我不那么危险……你就大错特错了。”

“哦不，我不认为你不危险，我只是觉得你高估了自己的实力。”斯特兰奇说得像是以前见过冰霜巨人一样，但洛基能看到他用好奇的、带着几分审视的眼光打量他的身体。

“你确定你不是在说自己？”洛基问，伸出右手探向斯特兰奇胸口。他召唤出冰魔法，气温立刻降低了，他的指尖凝出冰霜。“你就是一介凡人，在我面前你没有任何机会。”

斯特兰奇下颏一沉。“你就是个处理不好父子关系的自大狂。”他说着退了一步，动手画出几个金色圆圈，把它们推给洛基，后者驱散了它们。

“你上次打了我个措手不及。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第二次。”洛基放话，感受到体内的嗜血欲望。

斯特兰奇又退了一步。战斗开始了。他的魔法和洛基略有不同，他能分辨出来，但也不像想象中差距那么大——现在他已经离得足够近能够好好感受它了。

斯特兰奇很强，他承认，但还比不上洛基。

洛基开始向他掷匕首，不是想杀他，就只是……搞残他。斯特兰奇消除掉一些离他太近的匕首，将剩下的改变方向，回刺洛基。洛基大笑着将它们变没。

他们攻防往复了很久。洛基看到斯特兰奇开始汗涔涔的，他的咒语更加飘忽不定。这都拜洛基所赐，他内心有点骄傲。不幸的是，他也有点累了。虽然并不会真正影响到他，但远远超过他对这次对抗的预期。

“你比我预期的要好。”洛基告诉他。他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直到斯特兰奇发过来一个咒语，他才真正明白开心的原因。啊，是因为他们都用魔法对打，因为他们都将魔法视作一个正大光明、无可非议的战斗手段。洛基大笑起来。

“而你跟我预期的一样自命不凡。”斯特兰奇回嘴，这让洛基笑得更厉害，也更放肆了。

他们像这样又打了好一会。然而，美好的时光总有尽头。洛基向斯特兰奇施放了一个冰浪，冰浪裹住了他。

洛基走上前，终于，他一开始就想要的恐惧出现了。斯特兰奇被困住了。这可不是你在地球上最寒冷的地方找到的那些冰能比的。这些是有魔力的冰块，来源于由酷寒和苦痛构造的世界。

斯特兰奇试着移动他的手，想将自己挣扎出来，但他越挣扎，洛基就将冰变得越硬、越冷。这也是他最爱的行为之一：让敌人因挣扎而灭亡。

斯特兰奇的皮肤正在变成不健康的蓝色。终于，洛基挥了挥手，让他能够呼吸，但还是不让他动。

洛基冲他眨眨眼，笑得更灿烂。哦，这感觉真棒，充满力量的感觉，掌控一切的感觉。这就是他为什么要征服地球，为什么要夺走奥丁的王位。就是这种力量驱动着。它让他感觉自己还活着。

 “我应当求饶吗？”斯特兰奇问。现在他能呼吸了，对自己也有了更多的控制权。他不再害怕，尽管看起来也不太舒服。还有点泄气：和几分钟前相比他并没有解放多少。

 “那将会非常有趣……”洛基笑道，手一挥释放了斯特兰奇，“但是不，你不需要求饶。”

斯特兰奇没有像预想中那样摔到地上。相反，他的双脚稳稳抓住地板。他做出的唯一一个表明他处于某类痛苦中的姿势是将一只手放在喉咙上，轻轻按压。

 “这比我想象中更好玩。”洛基说着，变回他的阿斯加德人形态。

斯特兰奇怒视着他，这更取悦了洛基。他现在感觉好多了。这些天他都耗在飞船上，身边满是不知道该如何看待他、却勉强接受他的人。他需要发泄，而告诉斯特兰奇上次事件纯属偶然就是一个完美的发泄口。

 “我想我该走了。”洛基说。希望这个时候索尔那边已经知道宇宙魔方到底会不会被接受。好吧，当然会。如果洛基对中庭人有任何一点了解的话，那就是他们喜欢力量超过一切。呃，这么一想他们不想受他统治也不那么奇怪了。

“为什么变回这个样子？”斯特兰奇问。

洛基扬眉。“为什么？怎么，你对它着迷了？”

斯特兰奇给了他一个“内心毫无波澜”的表情，但洛基不会再让自己失态了（双关意义上）。他已占了上风。而如果说洛基在漫长的生命中学到了什么，那就是在你还能溜的时候赶紧溜。

“这不是你的真实面目。”斯特兰奇说。洛基笑了。

“我是个法师，任何面目都是我的真实面目——只要我选择了它。”

斯特兰奇下颏又一沉，冷哼一声。他确实相当迷人，就一个凡人来说，确实。

 “后会有期。”洛基说完，消散身形，瞬移回自己的居住舱里。

斯特兰奇一直在他脑海里打转儿，想要占领他的思维。洛基不想这样。

去过，做过，事了勿纠缠，是这么表述吧？那些想法未经邀请就涌上来，洛基僵硬地摇了摇脑袋，想要驱散它们。

他已经向斯蒂芬斯特兰奇证明了谁才是最强法师，这才是真正重要的。现在该去看看索尔的“谈话”怎么样了。

tbc

（告诉我你们的观感。这篇文英语20k+，可能要慢慢翻，全程洛基视角，非常多心理描写，主要是锤基和奇异基关系，前者兄弟关系，后者CP向，铁人有出场，无其他C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