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色

【复仇者联盟x三体】时间之外的往事 ch19 意外收获

*继续洛基solo支线任务&捡装备

*这一章的某些桥段是我老早老早就想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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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在芝加哥卢普区的一家快餐厅里，一名女子被当众残忍杀害，据目击者透露，此案似与复仇者联盟成员黑寡妇有关。复仇者发言人不久后回应，此事并非复仇者所为。但就在刚刚，记者从警方处得悉，这一案件所有信息已全部交付给神盾局，这就不得不让人好奇，复仇者真如他们说的那么无辜吗？最近复仇者在世界范围内追捕ETO，很多人提出异议，是谁赋予了他们凌驾于法律之上的权力？他们如何判断谁是ETO？这其中有没有无辜者被牵扯？……”

按下开关，播音女声戛然而止。洛基十指交叉，枕在脑后，半躺在副驾驶上。黑色加长轿车平稳行驶在乡间马路上，驾驶座上的女人脊背挺得笔直，目光平视前方，半点也没被他惊扰。

“叫你伊芙怎么样？”他突然问。

女人目不斜视：“但凭您所好，洛基先生。”

“不要叫我先生，叫我殿下。”

“是，殿下。”

“你不会聊天吗，伊芙？”

女人莞尔一笑：“我以为您不会喜欢跟我聊天。”

“为什么会有这种印象？”

“根据现有数据的分析，我觉得您是一个孤傲冷漠、目无下尘的人。而我作为您的仆人、助手、工具或下属，您可能不想和我聊天。”

“唔……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不，一个神和一个机器人，我只能和你聊天。伊芙，你喜欢这个名字吗？”

伊芙笑了笑：“我没有喜欢不喜欢，但实在要说的话，它比‘智子二号’合适。”

“三体人为什么要把你造成这个样子？”洛基问，“我原本期待的就是两个看不见的小东西。”

“他们认为这样方便您的使用。”

“那为什么是个女人？”

“男人，女人，就这两种性别，如果是男人，您会不会问为什么是男人？”伊芙用温柔的声音反问。

洛基轻轻笑了：“你知道我怎么想吗？我觉得三体人是想降低我的警惕心，或者激起我的保护欲，之类的。但不可能，伊芙，我知道外表是最不可相信的，性别亦然，因为我也曾改变过这些，但我还是我。”

伊芙神色不变：“您的疑心太重了。”

洛基伸了个懒腰：“在你来之前，我去随机找了几个人，把黑暗森林理论放在了他们的记忆里，用魔法封印住。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只要您的魔法失效，这一理论就会公之于众。”伊芙平静地回答，“毫无疑问您会这么做。”

“你一点都不感到生气？”

“我没有情绪。虽然，忠于三体文明写在了我的核心程序里，但这只意味着我在无指令情况下会做出符合三体利益的最优选择。目前我的指令是服从您的命令。”

“你就是智子？”

“准确而言，我是智子二号内部的超级计算机在宏观世界的操作界面。您的命令由此接收，智子二号的回复由此传达。”

“还有一个智子呢？”

“它正在帮您搜索目标。其实一个智子远可以满足您的要求，第二个智子的边际效益约等于0.”

“但我就喜欢多多益善。”洛基扬起眉毛，结束了这段对话。

伊芙微微耸了耸肩，继续开车。她还会耸肩？这不会是个真人吧？ETO找来糊弄自己的，说不定是个戏剧演员。洛基有一种割开她的皮肤、看看她会不会流血的冲动。但他忍住了。

这种感觉很奇怪。你知道她没有情感，没有好恶，没有自我，她完美无瑕。不存在缺陷，不存在软肋。在她完美的外表背后，不是一个独立的灵魂，而是一道程序，或许还有一个战略小组，监测着她的每一句话。

她是敌人的一把快刀，虽然锋利，但随时都可能倒戈相向。洛基永远会留一只眼睛看着她，但是……他明知道她不可以信任，在她身边却意外地放松。他不再伪装自己，不再琢磨自己的一举一动会给她留下什么样的印象。他不在乎。

他喜欢这种感觉。

 “还有多久？”过了一会，他问。

“预计45分钟，殿下。您需要什么消遣吗？”

“复仇者现在在干什么？”

“此刻，纽约时间凌晨3点，他们都在休息。我猜您想问的是他们近期的动向？”

“你们一直监控着他们？”

“智子屏蔽仪事件发生之后，复仇者的危险等级总体上升两个名次，目前处于全天候监控中，监控结果实时上传至数据库。我现在可以为您调取。”

“说给我听就行。”

伊芙仍然专注地握着方向盘。“他们仍在追捕ETO，并商议是否跟天剑局合作，进入太空。有一点你也许会感兴趣，他们现在的冲突率提高了30%，多数都有您的兄长卷入。”

“他们加在一起也打不过索尔。不过，怎么搞的？没有了斯塔克他们居然吵得更厉害了？”

“您的离开是一个重要因素。”

洛基点头：“不奇怪。罗曼诺夫一直对我敌意很大——非常明智的女人——我没有被拴上链子扔进牢房，她一定大失所望。”

“叶卡捷琳娜被杀之后，他们看到了您留下的纸条。黑寡妇认为这是挑衅，您的兄长却坚信您是在帮他们。”

洛基嗤笑一声：“我确实是——在某种程度上。”

“以‘洛基特有的别扭方式’。这是他的原话。”

洛基看向车窗外。这条公路实在偏僻，除了他们没有别的行人，路边参差不齐的野草透出一股乱糟糟的勃勃生机。“真想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受够彼此。”

伊芙没有接话。剩下的旅程在沉默中挨过。汽车最终停在一片旷野处。

“这是哪里？”他问。

伊芙解开安全带，回答：“北偏西15度，距离两公里处，是九头蛇最古老最机密的实验基地之一。”

“在地下？”洛基看着伊芙指的那个方向，那里什么都没有。

“不，他们利用光学原理，欺骗了您的眼睛。”

“我的权杖就在里面？”

“有三分之一的可能。偷走权杖的冯斯特克没有加入ETO，我也不了解您权杖的能量类型，所以没有办法在全球范围内搜索。综合九头蛇内部信息，确定三个最有可能……”

“这是第一个。”洛基打断她，“我知道。你已经说过一遍了。那里有多少人？”

“没有人。这里只是个存放实验品的仓库，没有科学家在里面工作。所有的防卫均由机器完成，一旦监测到入侵就会启动，同时发送警报。防卫被破坏至80%，整个基地将启动自毁程序。”

“嗯……有点意思。”洛基评价。

“我可以尝试关闭防卫系统，但有可能触发自毁装置，需要我做吗？”

“尽你所能。”中庭的自毁方式伤害不了权杖。他也可以用魔法解决这些问题，但他就是想看看伊芙能做到哪一步。

大约过了十分钟，伊芙轻声道：“完成。”洛基放眼看去，原先的旷野上出现一座方方正正的灰黑色建筑，年头古老，貌不惊人，一点都不像九头蛇的风格。

“防卫系统关闭后，基地的隐蔽装置也会失效，地球上的相关政府会立刻监测到这一变化，预计两个小时内赶到这里。”

“让我们速战速决。”洛基扶住她的肩膀，驱动法力，将二人瞬移至建筑门口。“你来带路。”

建筑大门是扇笨重、紧实的金属闸门。伊芙俯下身去，纤细白净的手握住底部的门把手，轻轻往上一拉，闸门“呛”得一声，打开了半米高。她再双手托住门沿，微一使力，门缩进了最高处。

好吧，洛基暗自说道，不可能是真人。只有西芙有这么大的力气，可西芙才不是一副纤弱无骨的样子。

闸门后是一道密码门，伊芙输入密码，将门打开，率先走了进去。洛基跟着。进门是一个大厅，两边各排列着十几个长相丑陋、奇形怪状的铁皮机器，天花板上尽是枪口。伊芙走到左侧，又打开一道门，说道：“这是毒气室，我先进去检测毒气浓度。”

洛基根本看不上中庭的这些小把戏，但他没有说出来。让你的敌人低估你，对你永远没有坏处。

伊芙让他进去。他们又过了好几个充满死亡气息的房间，洛基都快要厌倦了。最后总算到了九头蛇的库房。沉闷、压抑、昏暗的房间，灰尘在空中飞舞，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房间原本很大，可现在只留下一小块空地，铁架子锈迹斑斑，大大小小的箱子堆到了天花板。

洛基随手打开一个，里面躺着两管黄色液体，旁边标签上写着“审讯剂”，下面是几张实验记录，写明了这个药剂的唯一缺点就是致死。

“他们攒了不少好东西嘛。”

“九头蛇一个高官曾评价，这里躺着至少六个诺贝尔奖。”

洛基研究了会儿另一个箱子里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虫卵，懒懒开口道：“我们走吧，权杖不在这里。”

“我们还没有搜索。”

“你不懂，离得这么近，如果它在，我能感觉得到。”洛基拍拍手，直起身，扫了眼密密麻麻的箱子，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这里该怎么办呢？”

“您可以什么也不做，把这里留给紧跟而来的政府；也可以毁掉。”

“我喜欢后者。有什么好建议吗？”

伊芙逡巡片刻，走到高架子前取下一个略大的箱子，打开给他看。箱子里躺着一个塑料桶，桶中装有绿色液体，标签上写着“液态火”。

“好姑娘，你来动手吧。”

伊芙打开瓶盖，洛基突然被一侧隐隐的绿光吸引。他走过去，看清绿光来源，皱紧了眉头：“这是什么玩意儿？”

人形高的玻璃箱子立在铁架一侧，箱底开着绿灯，箱中放着一个……男人。男人光着上身，肌肉结实，体格矫健，左肩接了一条金属臂。他垂着头，长发遮住了脸，背后连着许多条金属管子。箱子右上侧也贴着张标签，上写“冬日战士”。

伊芙扫了一眼，回答道：“九头蛇最重要的资产之一”

“他们最重要的资产是一个标本？”

“他不是标本。”伊芙走了过来。洛基仿佛看到她大脑里在调阅资料。她念道：“冬日战士，九头蛇改造人计划的唯一成功品，九头蛇最优秀的刺客、特务、间谍，手上人命不计其数，重要对象达数千个。没有任务的时候，他会被冷冻休眠，等需要时再度唤醒。”

“改造人？怎么改的？”

“用药物大大增强其身体素质，通过长期的训练赋予其娴熟的技巧，再消除他的所有记忆，给他植入新的思想，确保他忠于组织，忠于任务。”

“那他就成了一个近乎完美的工具。”洛基有些恶心又有些欣赏，“九头蛇还真是相当有创意。虽然我也做过类似的事，但他们的方式……让人印象深刻。我们该拿他怎么办？”

“您可以带他走，也可以把他留在这里。”

“我不需要你说这些废话，伊芙。把他弄出来，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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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战士在一个小时后苏醒。那时他们已经离九头蛇的基地很远，连火光和浓烟都看不到了。洛基从后视镜里看到他缓缓坐了起来，张开一双苍绿色的眼睛，往车窗外望了一眼，看起来迷惑而又局促不安。洛基等着他开口，或者动手。但他安静得可怕。他只是放空眼睛，陷入沉思当中。

他在想什么？洛基很好奇。他看了他的记忆。他看过很多记忆，每个记忆都是一个世界。有的规整，有的杂乱，有的热闹，有的冷清，有的恢弘壮丽，有的死气沉沉。冬兵的记忆是一片令人惊叹的废墟。房子倒下了，木料和石头都被拉走了，大火烧去所有痕迹，只留下他孑然独立在这天地悠悠中。如果不是有一些顽固的断壁残垣，这里简直就像新生婴儿的大脑，一片空白。活着就会留下记忆，冬兵暗杀、潜伏、战斗，同样会留下记忆，这里空空如也，只能说明在他被“存储”前，九头蛇又对他的记忆进行了一次大扫除。所以，他会想什么？他能想什么？

洛基不喜欢先开口，但他觉得他耗不过冬兵。于是他回头问道：“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吗？”

冬兵蹙起眉头，很用力地思考。他的肌肉没有绷紧，眼神没有锐利，他一点都不抵触洛基的存在。他现在对危险还没有概念。就像一只刚孵出来的小鸡，即使狐狸在前，它也不晓得跑，说不定还会把狐狸当成妈妈。

冬兵想了很久，摇了摇头。

洛基转向驾驶座上的伊芙：“他叫什么？”

“他们都管他叫士兵，殿下。”

“士兵可不是一个名字。”

“他的原名是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伊芙说，“我建议您可以叫他巴基。这个昵称对他意义重大。”

“你是不是已经把他的档案翻了个底朝天？”

“他的档案并不难找。”

“对于你来说就没有难找的档案，我懂。”他又转向冬兵，露齿一笑，“你好，巴基。”是的，他也可以表现得很友好。

他并没期望立刻获得回应，但冬兵开口了。他的嗓子很哑，但吐字清晰：“你好。你叫什么名字？”

洛基扬眉反问：“你不记得我了？”

冬兵又开始在他那少得可怜的记忆里搜寻。洛基有点内疚。欺骗一个浑然无知的人真的不是那么好玩。

过了一会，冬兵摇摇头：“抱歉。她叫你殿下，你是一个王子？”

洛基吃了一惊。冬兵很敏锐。也是，他只是像一个婴孩，并非真的是一个婴孩。他失去了记忆，但他不傻。

“我是洛基。”他告诉他真名，“你的记忆被人清洗掉了，我救了你。”

“谁？为什么？”

“一个愚蠢的邪恶组织，九头蛇。他们把你变成了一个杀人机器，为他们工作。当不需要你时，他们就把你冻起来，需要的时候再拿出来。你能理解吗？”好吧，真相总是很残忍的，但洛基没有耐性去做循循善诱的心理医生。

“我有一些……印象。”冬兵慢慢地说。“可你为什么要救我？你又是谁？”

洛基想了想，回答：“我也是一个坏蛋，但我是个独行侠。为什么要救你？以你的悲惨命运来看，让你跟那些珍贵的实验品一起葬身大火其实是种慈悲，但我不做慈悲的事。慈悲太无趣了。死亡是一场戏的谢幕，像你这种传奇的人，应该死得更有戏剧性一些。关在箱子里被烧死？最蹩脚的剧作家也写不出这种结局。我不想让这出戏烂尾。你活着，它就还有无限可能。”

“你是个疯子。”冬兵说。陈述语气。

洛基噎了一下，他没料到冬兵能这么犀利。伊芙笑了笑，提醒道：“殿下，他的学习能力非常强，适应速度极快。”

“我知道，我的动机你当然理解不了……”洛基有些恼火地说。

“我能理解。”冬兵打断，“把老鼠扔到水缸里看它挣扎，我能理解。但你会挨揍的，说不定哪一天，我记得……”他想了一会，甩了甩头宣告放弃，“我不知道我以后会不会后悔，但现在，谢谢你救了我。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

“你就这样对我的话全盘接受？”洛基逗他，“也许我才是那个毁了你记忆的人。”

“我相信直觉。反正我也只剩这个了。你们要去哪？”

“九头蛇动了我的东西，我要去找他们算账。”洛基说，“至于你么，你可以离开，到哪里都行，不过要小心点，你和我一样都是通缉犯……”

“我没有地方可去。”

“那你可以跟着我，帮我杀人。像雇佣兵那样。我很期待看他们脸上的表情。”

洛基承认，这就是他的打算。冬兵没醒的时候，伊芙给他看了冬兵做任务时的影像资料。洛基一向讨厌横冲蛮打，欣赏敏捷灵巧的战斗方式，而冬兵，他的动作、身姿、气势，完全契合洛基的审美。虽说中庭人的战斗，威力也就那样，但跟同类相比，他已经是出类拔萃的了。就像收藏一把漂亮的匕首，并不一定非要用它杀人，那何必还要挑剔它的锋利度呢？

冬兵点了点头。

“伊芙，我们需要帮冬兵找些武器。”

“叫我巴基。”冬兵说。“我……比较喜欢这个名字。”

“距此一百五十公里外有个恐怖组织窝点，那里有巴基先生使用的武器。”伊芙说。

“有多少人？”冬兵问。

“管他呢。”洛基将腿伸到挡风玻璃前，“多少人我们都能搞定。出发吧，伊芙。”

tbc

（这个挂开得可还行？霜冬会面是我很久之前就想写的，给他们组个队，私心打霜冬tag（这一章真的就是tag剧透一切……）

（接下来几章都比较高能，敬请期待）

（算了一下大概写到30章能完结（后面的部分都没有构思好），估计对应到三体二结局时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