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基x奇异博士】歧路同归 ch3-柳色

简介：奇异博士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被自己流放了，而他的同伴，是曾被他自由落体30分钟、时刻磨刀霍霍想要报仇的邪神洛基。最倒霉的是，两位法师都失去了魔法。要从异空间回到属于自己的宇宙，又要保证在这个空间里不被杀，他们相看两相厌，却不得不结成同盟。接雷神3，无灭霸，脑洞文，为法师组添砖加瓦。

*铺垫的一章，互怼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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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扰一下，请问你有任何进展吗？”懒洋洋的语气，高傲、轻蔑又讽刺。斯蒂芬心底袭上一股无名之火，但他知道自己一旦愤怒就输了一半，于是深深吐纳了一口气，缓缓张开眼睛，咬字清晰地说：“定、义‘进、展’。”

他们逃了两个小时，才甩掉紧追不舍的巡逻兵，在一片树林里停下。斯蒂芬声称自己要找出魔法丢失的原因，在洛基刀子般的目光下找了块石头打坐冥想。

“‘进展’就是，如果现在我想杀你，和刚才相比你的境遇有没有哪怕一丁点改善。”洛基轻柔地说。

斯蒂芬没有理会他的威胁，淡淡道：“我已经知道了我们为什么会失去魔法。”

“很好。为什么？”

斯蒂芬没有立即回答。他打量着洛基，盘算着自己手里还有几张牌，该怎么打。洛基抱着双臂站在两步开外，一脸不耐烦。他还穿着金绿色的战服，但已扯下了那条浸满鲜血的披风。在他背后，一条小溪潺潺流过，他们骑来的那匹马正在下游饮水。这个世界的太阳已经迫近远处的丛林，金色的余晖照在蓝色的草地上。

斯蒂芬开口：“在我费力找寻答案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找寻答案？你确定你不是在睡觉？”洛基讽刺。

“当然不是，事实上，我听到了你在洗你的披风。”

洛基仿佛做什么羞耻的事情被人撞见般，恼火地说：“我魔法口袋里的东西全都取不出来了！包括我的衣服！”

斯蒂芬忍住笑意，一本正经地问道：“你的进展如何？”

“一团糟。”洛基干巴巴地说，“我已经把它扔了。那群杂种的血太浓了，根本涮不掉。”

“鲜血本来就是很难清洗的。”斯蒂芬一语双关地说。不等洛基回过味来，他又说道：“没关系，反正那个东西你迟早也要扔。”

“为什么？”

“因为你杀了那些人，我敢肯定他们现在正在画你的通缉像，或类似的东西，你这身衣服太惹眼了。”斯蒂芬示意他自己去看：黑色皮革，金绿相间的滚边，还沾了斑斑血迹，根本不需要通缉像就足够让人警觉了。

洛基皱起眉头：“所以你是想告诉我，我还要在这个鬼地方待很久？”

斯蒂芬耸了耸肩：“如果你不拉我过来，可能一两天我就会把你放回去。现在我也来了，还失去了法力，所以，没错，我们可能还要待很久。”

“我们的魔法到底是怎么没的？”洛基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

“古一，也就是我的老师，曾跟我讲过，法师并非本身有法力，而是借助宇宙间的力量，将它们以一种特定的方式释放出来，就像计算机编程一样。现在我们来到其他宇宙，这个宇宙的力量没法用我们习惯的方式释放出来，就好像……嗯，就好像C语言和python，虽然都是计算机语言，但它们的语法规则和运行软件完全不同。我们的身体是硬件，硬件没有问题，但现在还没有装上适应这种力量的软件，也没有掌握使用这种力量的技巧，你明白了吗？”

“从蟒蛇那里我就没在听了。”*

（*python原意大蛇、巨蟒）

斯蒂芬这才想起洛基是个用魔法的外星人，补充道：“就像有些植物只能在某地存活，因为土质和水源……”

“行了，我明白了。”洛基打断他，“我读过类似的理论。可我一直认为我的魔法来自于我本身。”

“现在你可以纠正你的想法了。”

洛基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沉思不语。过了一会，他说：“不对啊，如果我们用的都是同一个宇宙的力量，为什么魔法差别那么大？”

“不同程序员写出来的程序也千差万别啊。”斯蒂芬嘀咕了一句，看到洛基的神情，又解释道：“可能有两个原因。一，宇宙间的力量有很多种，我们的选择各不相同；二，我们使用力量的方式不同。”

洛基低头看自己的双手，有些困惑：“使用方式？我从来不觉得我是在借用谁的力量……那就好像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像呼吸一样自然。”

“也许你自己身上确实存在一些魔力。”

洛基没有回答。过了会，他问道：“简而言之，这是个鬼地方，我们的魔法不能用，那我们怎么回去？会有人意识到你的失踪吗？事先说好，我告诉索尔我去了亚尔夫海姆，半年之内都不会出现在地球上。”

斯蒂芬想到了王那张苦大仇深的脸：“我有一个助手，他应该能搞清楚一切，但是……很麻烦，他不一定能找得到我们。异空间多如恒河沙，且时刻变动，他要找我们，就跟猜一个二十位的数字密码一样困难。除非我给他留信号，但我现在没有魔法，而如果我有魔法，我根本不需要他来找我！”斯蒂芬抓了抓头发，叹了口气。

洛基的神情阴郁得像夏日雷雨前的天空：“难道我要被永远困在这里了？和你？”

斯蒂芬摇了摇头：“首先，对于这一困境我比你更难受，所以麻烦你，哪怕是为了礼貌，也收一收你那嫌弃的语气；其次，你要知道这全都怪你给我系了根什么绳……”

“哦？难道是我拉着你的手打开异空间的门的？”

斯蒂芬坚持说下去：“第三，我们不会永远被困。只要我掌握了这个宇宙力量的使用规律，找回我的魔法，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要多久？”

“我学会魔法用了大概一年……”洛基瞥了他一眼，有些惊异，这极大满足了斯蒂芬的虚荣心，“宇宙力量使用方法虽然不同，但原理是一样的，我觉得半年可以做到，还来得及让你回去圆对索尔撒的谎。”

来到这个世界头一次，洛基满意地点点头：“可以，二流法师，希望你没有太高估自己。我拭目以待。”

斯蒂芬忽然想起一事：“这次有阿戈摩托之眼的帮助，我可以更快……”

洛基的目光跳向了他的胸口，斯蒂芬也跟着看过去。

原本佩戴着法器的位置如今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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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告诉我不要杀人！”

“可是你没有听。”

“如果我把他们全杀了，事情倒简单了！”

“不，如果你不杀他们，事情就简单了。”斯蒂芬非常恼火。

意识到阿戈摩托之眼丢了之后（天知道他怎么这么晚才意识到），他最先想到的就是被巡逻兵当成战利品拿走了，于是立即赶往与他们交战的地方。洛基虽然不情愿，还是跟着来了。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入夜，好在月光明亮，他们看见地面上一片狼藉，血污犹在，却没了尸体，显然已经被幸存者带了回去。这下，想要找到阿戈摩托之眼的下落，必须要去巡逻兵的大本营了。考虑到洛基手上的人命，斯蒂芬想不到比这更愚蠢的自杀方式。

而洛基认为，没有支持他把人杀光，是斯蒂芬的又一次战略失误。

他用他惯常的“听听你这个蠢货说的什么傻话”的姿态讽刺：“哦？怎样？你过去问他们，抱歉，你看到我的项链了吗？顺便说一句，你的腿不是我打折的。”

“至少他们不会一见面就冲上来砍我们。”斯蒂芬怒气冲冲地说。

“哼，如果他们都死了，我们就只用在尸体边翻找就行了。”洛基不在意地说。

斯蒂芬叹了口气。他心里的某一部分承认洛基说得有道理，但是——“人命对你来说就这么无足轻重吗？”

“那人命对你来说价值几何？”

“无价。”

“你接下来要去他们的营地？”洛基流畅地转移话题，斯蒂芬有些奇怪，但还是点点头。

“你是去送死。”洛基毫不客气地评价。

“我必须找回阿戈摩托之眼。”

“即使送死也无所谓？”洛基笑道。

好吧，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斯蒂芬沉思着如何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