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色

【复仇者联盟x三体】时间之外的往事 ch20 权杖的馈赠

*久等了，本章内容很丰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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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能量护盾已破。”伊芙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

“帮我看着点路。”洛基回应，一面瞬移进了九头蛇基地内部，同时给自己施了隐身咒。

“抱歉，殿下，恐怕我做不到。我得帮冬日战士看路，毕竟他在单挑整个九头蛇基地。冯斯特克的实验室在基地中心，您只要一直往里走就行。”

“巴基还能撑多久？”

“九头蛇还没发现这些炮火背后其实只有一个人，但他们已经在怀疑了。此外，刚刚截获一条消息，复仇者已经注意到异状，正要赶来。”

“我点了火，让索尔来扑，真喜欢这种感觉。”

洛基避开行路匆匆的士兵，他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外面的炮火声震耳欲聋，那是伊芙不知从哪里搞来的一批自动化控制武器。三个权杖可能藏匿的地点，这是第三个。想要攻下这处基地并不简单，但从内部拿点东西出来还是容易的。如果不是有这处能量护盾，洛基可以悄悄来去，根本用不着动手。这个护盾隔绝了他的魔法，也隔绝了伊芙的监控范围——反正她自己是这么说的。他们在车里研究了半天，最终决定还是直接攻打来得简单。反正只是佯攻，不求取胜，只求吸引注意。

离得越近，洛基越感受到权杖的力量。他走进一间灰扑扑的地下室，几个职员正在电脑前工作。地下室里没有权杖的影子，但洛基知道它就在这里。权杖力量的源头在一扇墙内，他瞬移进去，果然是一个密道。密道里光线幽暗，拱形走廊由钢筋辟成。密道尽处，是一个开阔的大厅，洛基走过去，愣住了。

大厅中央陈列着齐塔瑞军团的巨型蜥蜴尸体，尸体虽然伤痕累累，但还很完整，大张着的嘴巴仿佛在恐吓，倒有一种讽刺意味。举目四望，齐塔瑞士兵、武器、驾驶装备都有，有些已经被肢解了。

洛基本以为自己要很久很久不会再碰见这些东西，没想到九头蛇竟把它们珍而重之地收藏起来。他感到很恶心。一方面，这些东西让他再度回忆起自己的失败，更重要的是，这一行为本身让他十分不自在。齐塔瑞是最卑贱最丑陋的种族，这些人却要将它们收藏保存起来，细细地研究它们的丑陋之处，连一个关节一片指甲都不放过。他又想到，如果自己当初也死了，这里陈列的会不会也有他的尸体？中庭人会发现他皮肤变蓝、眼睛变红、身体变冰……

洛基摇了摇头，驱除这些幻想。他有点理解人类对于三体的惧怕了。人类彼此之间再怎么自相残杀、惨无人道，说到底都是一个种族，最好的人和最坏的人之间也有一些人性的共通点。但不同种族不是。三体人会毫无心理压力地拿中庭人做实验，绝不慈悲，绝不宽恕。这无关善良邪恶，只是利己主义的必然产物。他一直将中庭人称为蝼蚁，现在看来似乎有些不恰当，从整个宇宙生物的视角来看，他和中庭人其实是近亲，就像人类和猴子那种关系。三体人既然称中庭人是虫子，那对他也不会多尊重。

蜥蜴尸体的后面，一抹悠悠蓝光在等待着他，等待着它的主人。洛基刚要伸手去取，却听见雷声殷殷，愈来愈近。片刻，一道闪电由上至下，击穿天花板，闪电过后，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洛基！”索尔威严地叫着。

洛基有些心虚，又有些懊恼。他没想到索尔来得这么快，暗暗抱怨伊芙不提醒他。他如今所作所为虽算不上十恶不赦，但索尔必定是不赞同的。为免索尔声讨，他先发制人：“我以为你说过不会管我的。”

“什么？”索尔愣了一下，显然忘了他曾经的承诺，“我一直在找你。”

“找我干嘛？”

“跟我回家。”

洛基不屑地笑了笑，声音却有些苦涩：“你忘了，好哥哥，奥丁把我流放了。”

“那无关紧要。”索尔低沉着声音说，他的脸色很疲惫，胡子长了一圈，整个人似乎成熟内敛了不少，看起来不那么扎眼了。洛基这时才意识到他的红披风换成了黑色。他的心沉了下去。

“发生了什么事？”他问。

“母后……”索尔只说了两个字。洛基倒退一步，感觉自己的心坠入了虚空。他不自觉攥紧了拳头。

“怎么了？”他问，却隐约觉得自己并不想知道答案。

索尔长叹了一口气，眼圈红了：“母后去世了。”

“撒谎！”洛基冷冷地说。

索尔不说话，只是哀伤地看着他。

“你撒谎！”洛基大声说，上前揪住他的领子，“说啊，你在撒谎！”

音乐声忽然响起，那么渺茫，那么空灵。洛基回过头，看见漆黑的河面上，盛装的母亲躺在画船中，双手交叠，握着一柄剑，双眼安详地闭上。繁星簇拥着她。

洛基呆呆站着，他觉得心口好疼。这时——

“殿下，检测到您周围有不明能量。”

洛基回过神来。母亲不见了，索尔也不见了，天花板完整无缺，隐隐听得炮火隆隆，却不是雷声。眼泪干在了眼角。是个幻觉！这一瞬间，狂喜如惊涛席卷着他，将他的心从深渊中托举出来。狂喜，那种噩梦醒来、发现一切都还圆满的狂喜。

愤怒接踵而至，一半对别人，一半对自己。来到中庭之后，他不知不觉就放松了警惕，这才中了招。还有好奇，他想知道暗算他的是何方神圣。他闭上眼睛，给自己的意识立起一道屏障，随即放出万条神识，它们像藤蔓一样辐射开去，抓到了一缕匆忙逃窜的意识。这意识生命力很旺盛，却有些慌不择路，很快被他的神识包裹住。顺着这缕意识，他轻易地触到了这个人的内心。一些记忆迅速流入他的脑海。

一张饭桌，一家四口围坐着，一声巨响，墙皮簌簌而落，小女孩尖叫一声，回过头来，地板上一个大洞取代了父母的位置……躲在床下，一枚炸弹落在眼前，炸弹上标着“STARK”……抗议人群高喊着“我们要正义”，一边的广告屏幕上播着钢铁侠的新闻……一张志愿书，标题写着“人体实验”，一只颤抖的手坚定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旺达·马克西莫夫……

“够了！”

一阵剧痛袭上洛基的膝盖，他倒抽一口气，分了心，那缕意识立刻溜走，他的神识也感到一丝灼痛，忙撤了回来。

他张开眼睛，黑暗处，两个身影并立着，一男一女，看起来稚气未脱，十七八岁的样子。男孩一手握着女孩的手，一手拿着权杖。女孩抚着太阳穴，有些惊魂未定。

“你是谁？”男孩问。

洛基傲然答道：“我是洛基，诡计之神，火之神，九界第一魔法师，阿斯加德的王子，约顿海姆的正统君主，你手中权杖的主人！”

男孩笑了笑：“就是纽约大战里被浩克甩来甩去的那个呗。”

洛基的脸绿了。他忍住怒火，冷冷道：“把权杖给我，我就宽恕你的不敬之罪。”

男孩吐了吐舌头，倏忽间消失，倏忽间出现，前后似乎只隔一秒，他得意地冲洛基伸开手，掌心躺着一枚纽扣，正是洛基衣服上的。

“宽恕？敬谢不敏。”

他的猖狂样子让洛基很火大。“你觉得你很厉害？”他危险地压低了声音，“如果我不想让你碰我，你连我衣角都碰不到；如果我想抓你，你也根本跑不掉。”

“那就试试啊。”

“殿下，复仇者预计半个小时后到。”伊芙提醒他。

“我知道了，你们先撤退。”洛基说完，转向男孩：“开始吧。”

男孩冲向洛基，直直穿过，才发现是个幻影，止步四望，十数个洛基围住他，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他仗着自己速度快，一一穿过，俱是幻影，忽然一条青蛇从他肩后探出头来，丑陋的蛇头顺着他的胳膊迅速游到手腕，甩也甩不掉，尖尖的牙齿对着他的手腕咬下去。

男孩大叫一声，用另一只手里的权杖去挑青蛇，青蛇随即缠到权杖上，一股大力从他手中夺去。他定睛再看，根本不是什么青蛇，而是一道绿光，洛基站在一侧，手虚张着，权杖向他直直飞去。男孩想去追赶，却发现眼前是万丈高崖，而洛基早已没了人影。

权杖快要到手，忽然中途一斜，朝另一个方向飞去，洛基急忙用力，权杖却还是到了女孩手中。她朝男孩轻轻挥了挥手，男孩神色顿时清明，愤愤地瞅了他一眼。

情况有些不妙，洛基暗自盘算。这两个孩子力量非常古怪强大，虽然初出茅庐，战斗经验寥寥，但要想短期内夺回权杖还是有些困难的。万一男孩带着女孩一溜烟跑了，又要费工夫去追。洛基已经受够公路旅行了。看来来硬的不行，只能动用银舌头了。

洛基清了清嗓子：“你叫旺达·马克西莫夫？他是你什么人？”

“管你什么事？”男孩嚷道。女孩止住他，回答：“他是我双胞胎兄弟，叫皮特罗。”

“我刚刚看到了你的记忆。”

“我也看到了你的恐惧。”旺达毫不示弱。

洛基点头：“不错，但我担忧的是未来，而困扰你的是过去。告诉我，你们想干什么？杀了斯塔克，毁了钢铁侠？”

“这是目标之一。”旺达说。

“你们晚了，这个目标暂时实现不了了。”

“斯塔克死了？”皮特罗惊讶地问。

洛基挑了挑眉毛：“很遗憾，没有；同样很遗憾，他也没活着。他得了重病，进入了冬眠，至少一百年才会苏醒。你们无意对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动手吧？复仇的乐趣之一，不就是当着他的面控诉他的罪状，再宣布他的失败吗？把他珍视的东西当着他的面毁掉！可是现在你们就是拆了斯塔克大厦他都不会抬一抬眼皮的。”

“一百年。”旺达喃喃。

“怎么？九头蛇没有告诉你们？奇怪，毕竟那次动手他们也参与了。”

“他们说你投降了复仇者。”旺达说。

洛基好像吞下了一枚苦胆：“投降？九头蛇把所有人都想得和他们一样没骨头吗？我不会向任何人投降。但正如你们人类所说，世界上没有永恒的敌人，也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所以，我偶尔会换换阵营，但我永远不会屈居人下。”

双胞胎对视一眼，没有说话。洛基很好奇他们会不会有心灵感应。

“九头蛇已经是强弩之末。复仇者在追杀他们，他们给不了你们什么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们真的要跟着这条船一起沉没吗？而且他们只是把你们当成实验品，当成武器，当成工具……”

“你又能给我们什么？”旺达打断他。

洛基露出微笑。他看得没错，皮特罗是跑得快的那个，旺达却是决定方向的那个。“机会，力量，盟友，你们需要的一切。你们想杀斯塔克，要等一百年，那已经是人类寿命的极限，但于我而言，一百年只是过眼一瞬，我有的是办法给你们这个机会。旺达，你力量很强大，但你需要一个好老师，你现在就像一个拥有万贯家财却不知道如何使用的孩子，我可以教你。想杀斯塔克，必须过复仇者这一关，凭你们两个对付不了复仇者，我可以援手。”

“听起来你好像慈善家一样。”皮特罗讽刺。

“你想得到什么？”旺达说。

“你们的忠诚。我有自己的计划，我需要人手。”

“没有什么忠诚。” 旺达说，“但我们可以合作。” 

洛基勾起嘴角：“成交！”

他带着双胞胎瞬移回去时，冬兵正在车前擦枪。他听到动静抬起头，总是面无表情的脸上掠过一丝惊讶。

“哇，金属臂好酷。”皮特罗说。

“新伙伴，巴基。”洛基主动跟他打招呼，打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位上，权杖拿在手中。

伊芙回头看了看，说道：“如果您再收留新伙伴，殿下，我们就要换一辆大车了。”

“殿下？”皮特罗忍不住开口，“你真的这么叫他？你真的这么答应？这是在干嘛，演宫廷剧吗？”

洛基没有理他。方才晴空万里的天忽然阴了下来，隆隆的雷声从后方传来。他遥遥看了一眼，吩咐道：“不要惊动他们。”

“放心。”

“你们在说什么？不要惊动谁？”

“闭嘴，皮特罗。”旺达说。

伊芙发动汽车，向城区驶过。“我们要去哪？”她问。

洛基没回答。他感受到权杖在指引他，诱惑他，命令他，掌控他。经验告诉他不该听从，但权杖似乎毫无恶意。本来洛基对下一步也没什么计划，权杖的低语此时显得愈加诱人。去看看又何妨？中庭还会有什么危险？

“它也在跟你说话吗？”旺达突然问。

“也？”

“它曾跟我说话……严格来说，那并不是具体的语句，但我能感受到它想表达的意思。它想让我去找某个东西。”

“它为什么不跟我说？”皮特罗问。

“因为你太蠢。”洛基这次毫不客气。他下定了决心，既然权杖想要，他就去找找看。“伊芙，你能搞到直升机吗？”

“有点难度。我们可以坐客机。”

“我不想和愚蠢的中庭人挤在一起。”

“而且你也不知道具体的目的地。”旺达接了一句。

“你要去寻宝吗？”一直默不作声的冬兵突然开口。

“哇哦！你是会说话的呀！”皮特罗故作震惊。

“怎么了？”

“寻宝从来没什么好结果。”冬兵闷闷地说。

“但寻宝很刺激啊。”皮特罗说。

从此之后，车里的气氛就热闹了，热闹得有点过分。洛基一向喜欢安静，但奇怪的是，他并不讨厌这种热闹。皮特罗喜欢开每一个人的玩笑，他眼里没有权威、庄严这些东西，有一段时间，每次伊芙一叫“殿下”，他就会夸张地吸一口气。洛基对他根本摆不起架子。冬兵一如既往地沉默，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发呆，洛基猜他在试图从记忆废墟中找一些过往的影子。伊芙养成了一种有问必答的毛病，有时候皮特罗随口一句“这是哪儿”，她就要念一堆经纬度出来。旺达不常开口，开口就是问关于魔法的问题。洛基知道她偷偷探测过巴基和伊芙的大脑，那一天她显得非常沮丧。巴基的大脑一无所有，而伊芙根本探测不到，至于洛基，他一直给自己设着思维屏障，中庭最难中招的三个人都聚到了这个车上，她不沮丧才怪了。洛基一直没有告诉她这些，他不喜欢把牌全摊给别人看。旺达一开始还很戒备，渐渐地就放松了警惕，毕竟是涉世未深。她学得很快，许多基本魔法一学就会，但她的力量和洛基的太不相同，很多时候她的问题他也解答不上来。

权杖给的指引很模糊。花了一个星期，他确定东西是在中庭的东亚地区；又花了一周，确定是香港；最后一周，就开着汽车满大街跑，最后锁定到一座建筑。

“观照寺，佛家寺庙。”伊芙把平板递给他，上面是寺庙的监控图，“非常普通的寺庙。名气不大不小，香火不冷不旺。唯一的特色是其中有座鎏金佛像，从打造至今已有五百多年，但是色彩丝毫不变。”

洛基蹙起眉头：“那也没什么特别。为什么权杖会指到这里？” 

“权杖有它自己的道理。”旺达说。

皮特罗不认同地看她一眼：“说得你要爱上它一样。”

“有防御吗？”洛基问。

伊芙摇摇头：“完全没有。”

“既然来了，总得进去看看。”

当天晚上，他们轻易进入了这座寺庙。庙里的僧人都是普通人，丝毫未觉。一进到有那座鎏金佛像的大殿，权杖的力量就活跃起来。洛基看了一眼旺达，她点点头：“我也感觉到了。就在这里。”

“开始找吧。”洛基说。

“找什么啊？”皮特罗抱怨，“能不能烦劳权杖给个准信？”

洛基和旺达的目光同时移到了佛像身上。这是一尊高大庄严的佛像，从左边看慈眉善目，从右边看不怒自威。佛像底座上用汉字隽着：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旺达，我要动手了，你施个静音咒。”旺达点了点头。洛基跃到佛像顶部，抬起权杖，对准佛像一击。一声巨响过后，佛像起初并无变化，接着仿佛谁吹了口气，佛像轰然化为粉末。大殿内顿时粉尘弥漫，呛得人直咳嗽。旺达双手一压，将粉尘都镇在地上。洛基轻轻落地，四处寻望。他的思路很清晰，权杖要找的东西，它不会想毁掉，也可能根本毁不掉，既然如此，把这些碍眼的都去掉，剩下的就是目标。

粉尘平平整整地落在地上，仿佛铺了一层细雪。在佛像原本的位置，细雪凸出了一小块。洛基捡起来，发现那是一枚佛珠，不知怎地逃过一劫。他双手微一用力，佛珠裂开，露出一枚橄榄大小的琥珀色宝石。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皮特罗问。

洛基没回答。他感到这层琥珀也是个外壳。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呢？他把权杖交给旺达，双手聚起魔法，将宝石放在中心，用力挤压。那层琥珀状的外壳受四面八方的力，慢慢消解，里面的小东西终于露出了全貌。

是颗宝石。外壳消解的瞬间，宝石内部忽然产生一股大力，仿若山崩地裂，将洛基震开，洛基倒退几步，被巴基一把扶住。宝石坠落于地，散发出柔和的绿光，将五人笼罩其内。绿光之外，依稀有沙沙、沙沙的声音。

“这到底是——”

“别碰！”洛基厉声喝道，皮特罗缩回了手。

“去找些容器来，金属、塑料、玻璃、瓷器、木头都要。”洛基说。

皮特罗似乎被他的样子吓到了，他没抗议，转身走向绿光外。

“旺达，怎样才能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他轻声问。旺达迷茫地看着他。洛基自己答道：“生灭、垢净、增减，所有的变化都源于时间，掌握了时间，就是掌握了永恒，掌握了永恒，就没有生灭、垢净、增减之别了！”

这恐怕是颗时间宝石！洛基心里补了一句。他激动地走上前去，观察那颗绿莹莹的宝石。谁能想到，宇宙六大原石之一居然藏在一座貌不惊人的小庙里？居然无人看守？可是若不是权杖指引，他又怎么可能找得到？那它还需要什么守卫？

“呃……老大？”皮特罗捣了捣他。

“怎么了？不是让你去找容器吗？”

“那个，我出不去。”洛基抬起头来。皮特罗从绿光这侧消失，立刻就从另一侧出现。“我已经试了所有的角度，根本出不去。”

洛基狐疑地查看这个光圈。“巴基，开一枪。”

巴基解下手枪，对着绿光墙壁射出一枚子弹，“嗖”地一声，子弹立时从另一侧穿过来，皮特罗连忙避开，子弹穿过去，穿过来，像被困在了一个首尾结合的怪圈里，过了好几轮，才慢慢泄了力，落到地上。

“我们出不去了！”旺达惊恐地说，“权杖带我们进了一个陷阱！”

“别犯傻，这才不是陷阱呢！”洛基不耐烦地说，“伊芙，你留了一颗智子在外面吧？这是怎么回事？”

伊芙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迷茫的神情：“我……我感应不到它，而且……我感应不到母星的信号。我断了线了。”

“那可怎么办？”皮特罗嚷道，他根本没听懂伊芙说的意思，只是本能地觉得事情愈发严重了，“我不要在这里饿死！”

洛基严肃起来，问他：“如果你死了，我们可以吃你的尸体吗？”

皮特罗的喉结动了动。

“我不用吃饭。”伊芙突然说。不知道是突如其来的幽默感还是断了线后变得耿直起来。

“好吧，”皮特罗艰难地做了决定，“如果我死了，你们可以吃我的尸体。但你们要保证让旺达活到最后。”

旺达反驳：“我才不要活到最后，我宁愿早点死。”

“巴基，你呢？”洛基问。

“你不要逗他们了。”

洛基浅浅一笑：“好了，我想暂时还到不了那个地步。”他从好奇的旺达手里取回权杖，解释道：“这些东西力量太强大，必须找个容器才能控制。虽然现在出不去了，但有个现成的容器。”他小心翼翼地用魔法把宝石悬空拿起，慢慢递进权杖尖端的蓝光中。宝石被蓝光吞没，笼罩五人的绿光顿时消失。

 “表演结束！”他做了个谢幕的动作。

皮特罗大声地吁了口气。

“洛基，”巴基轻声叫他。“有些不对劲。”

他们走出大殿，只见黄沙滚滚，遮天蔽日，既无人影，也无人声，建筑、草木、鸟兽俱不见，满眼只是黄、黄、黄。进去的时候分明是个静夜，出来却如此莽莽苍苍，宛如荒原。

“这是哪儿？”皮特罗问。

这一次，连伊芙都回答不了他。

tbc

（开头类似复联2，考虑了一下战力问题，就算有智子开挂也不可能端掉这个基地，所以还是游击战术，打一下就跑；权杖被基神劫走，所以奥创和幻视都不存在；时间宝石私设，我实在不敢引入奇异博士；洛基这个小分队可以取名为‘反派待洗白联盟’；下章回归主线，跟基神告别吧，短期他都不会出现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