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色

【洛基x奇异博士】歧路同归 番外1

*回来后的相关事宜，又名，怎么不动声色地秀恩爱

*沙雕文……这个系列就这样一路沙雕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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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蒂芬张开眼睛时就忘了梦里的一切。他发现自己瞪着圣殿的天花板。眨眨眼睛，扭过头，床头桌上放着一本《秘术思想史》，是他从图书馆拿回来的。他坐起来，觉得身上有些酸痛。

这是怎么回事？今天几号？现在什么时间？我做了一个什么梦来着……

记忆像海市蜃楼一般慢慢浮现。

卧槽……

我回来了！

斯蒂芬一把掀开被子，跳下床，鞋都没来得及穿就跑出了房间。门外是熟悉的圣殿长廊。他迅速地上下左右看了看，一切都没什么变化，跟他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

“你醒了？”有人喊。声音前一半从下方传来，后一半却从身侧传来。在他旁边，王正从传送门里钻出来。

“上个楼都要用魔法，生怕自己瘦下去吗？”斯蒂芬忍不住吐槽。

王哼了一声，用动作代替了回答。他塞给他一叠厚厚的便签纸，说：“你的日程安排，已经排到今年圣诞节了。落下的课要上，很多维度等着清扫，还有复仇者的几个委托……”

“复仇者”三个字像一盆冰水倒在了他原本昏昏沉沉的意识上，他猛地抬头，大声问道：“他呢？！”

王吓了一跳：“谁？”

“就他，那个……”斯蒂芬噎了一下，一时居然想不起名字，只好慌乱地比划，“就那谁……跟我一起的，会魔法的，个子很高的……”

“洛基？”

“对对！洛基！”斯蒂芬忙点头，暗下决心打死都不能让洛基知道他忘了他名字这事。“他去哪了？”

“索尔把他带走了。”

“索尔？”

“洛基他哥哥。”王贴心地注释，一副关怀智障儿童的慈悲表情，“你要不要先把鞋穿上？”

斯蒂芬的大脑自动略过后半句，在“索尔”这个名字旁标了个“！”号。好吧，他把他弟弟带走了，理所当然，天经地义……

个鬼！

混蛋索尔，我带他回来的，你凭什么不告诉我一声就把他带走？

“洛基也昏过去了？”

“他就昏了一会儿，走的时候是醒的。”

“凭什么每次他都比我先醒？”斯蒂芬咕哝了一声，又问，“他走的时候说什么了吗？”

王想了想，摇头：“没说什么。”顿了顿，他敏锐地问，“他应该说什么吗？”

“呃……”

王不应该是很迟钝的吗！

斯蒂芬搔搔头，决定无视这个问题。他和洛基的关系暂时还是不要公开的好，最好先帮人们做一下心理建设。于是他巧妙地转移了话题。“对了，托尼·斯塔克还在纽约吗？”

“在的。他平均每周都要叫着你的名字下三道死亡威胁。”

“太好了，我要去找他。”

#

 

斯蒂芬刚迈出传送门，就听到一阵刺耳的报警声。视野范围里几个奇形怪状的机器人纷纷拿武器对准了他。

他立即举起双手：“我是斯蒂芬·斯特兰奇医生。”

“原来是你。”一个男人的声音，“笨笨，你知道该怎么做对吧？”

中间那个小机器人偏了偏“头”，而后抬起手，对准斯蒂芬的脸射了一道乳白色的泡沫。

“靠，管管你的机器人！”斯蒂芬边躲边骂。

“住手，笨笨，你弄到我的车上了。”托尼·斯塔克走了过来，他穿着背心，手上沾满了机油，然后——他向斯蒂芬伸出了手。

斯蒂芬看了看那黑乎乎的手，又看了看对方脸上热情的微笑，淡定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泡沫，用沾满泡沫的手握了上去。

“久仰久仰。”

“幸会幸会。”

“你的旅行怎么样？”斯塔克问。那个小机器人这时行驶到他旁边，机械臂递过去一条毛巾。斯塔克接过毛巾，擦了擦手，扔到一边，看起来并没有意向给斯蒂芬也来一条。

斯蒂芬微笑：“非常不错。”他挥挥手，用了个清洁魔法，瞬间消掉了手上和脸上的秽物。

“靠！”斯塔克骂了一句，“最讨厌你们玩魔法的。”

斯蒂芬扬起眉毛：“对不起？”

“你来干什么？”

“我带来了一个重要的消息，需要跟全体复仇者商量。”

“什么消息？”

“跟六年前的纽约大战有关。”

斯塔克的表情严肃起来：“具体呢？”

“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我不想说两遍。我希望你召集所有复仇者，包括美国队长……”

“他们——不是——复仇者！”斯塔克恶狠狠地说。

斯蒂芬耸了耸肩：“那好吧。我希望你召集所有复仇者，还有美国队长他们。”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因为这件事情非常重大。你觉得六年前的纽约大战够糟糕了？把它乘以一百，这就是我们将面对的挑战。”

“洛基告诉你的？”斯塔克突然问。

斯蒂芬点点头。这没什么好瞒的。“不错，是他告诉我的，所以我也希望你邀请他。不，是必须要邀请他。”

“如果我不那么干呢？”

“你会那么干的。时间定好了告诉我，王的号码你知道。”

“怎么？我还没有权限直接跟你通话？”

斯蒂芬叹了口气：“不是……是我还没有手机。”

#

 

斯蒂芬回来的第三天，终于忍不住去拜会了新阿斯加德。如果不是王那里给他安排了一堆事，他可能还撑不到三天。三天里，洛基什么消息都没给他，斯蒂芬简直怀疑索尔是不是把洛基关起来了。他还特意借王的手机打给索尔，想告诉他这次洛基没做什么坏事，索尔好像喝醉了，一直对着话筒大喊“巫师你能听见吗”。王看着斯蒂芬一句话要重复六遍，终于忍不住夺过手机终止了这通毫无效率的通话。

“嗨，巫师！”索尔热情地打招呼，“我打算过几天去拜访你呢。”

“不用了，不用了。”斯蒂芬想起了上次一个锤子引发的混乱，连忙摆手拒绝。

“来尝尝我们的酒。”索尔说着就要拉他。

“不了，我找洛基。”

索尔的手收了回去，脸上的笑收了一些。“他又干了什么？”

“什么？不不不。他……没干什么，他很好。他人呢？我有一些……事。”

索尔哦了一声，似乎放心了，但脸上仍带着些怀疑：“洛基不在。他去亚尔夫海姆了。这次是真的。”

“哦。”斯蒂芬有些失望，“他什么时候回来？”

索尔算了算：“后天。托尼要我们后天去大厦，还特意说要洛基也去。”他皱了皱眉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嗯，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洛基不在，斯蒂芬也无心多待，他冲索尔摆摆手作别，开了个传送门回去了。

#

 

斯塔克到底也没有把美国队长找回来。所以这天来到大厦里的只有班纳博士、幻视和罗迪上校。斯蒂芬叹口气，不过想想斯塔克肯听信自己这个陌生人的话，倒也知足了。

会议开始前，斯蒂芬没按捺住身为医生的好奇心，向罗迪上校询问他伤腿的恢复情况。

“能想到这个方法，真的很了不起。”他诚心赞叹，接着觉醒了身为至尊法师的责任感，话锋一转，“不过，借助外部的器械对你的身体是会有损害的。你知道，我曾经也出过车祸，之后才成了法师。我觉得你可以考虑学一些秘术，寻找你自身的力量……”

“博士，不要企图诱拐我们的战争机器。”斯塔克走过来，递给他一罐饮料。

“我只是告诉他还有另一条路。”

罗迪笑着摆摆手：“算了，我对披风不感兴趣，还是钢铁装甲比较帅。”

斯蒂芬轻哼了一声。罗迪转过身和班纳说话，斯塔克凑了过来。

“我说，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是什么事了吧？”

“等索尔来了我会说的。你非要先知道吗？”

“我帮你聚集了这些人，连这个特权都没有吗？”

斯蒂芬挑眉：“你早知道这几分钟又能怎么样？”

“说得对啊，这几分钟造不出一个奥创。”一个懒懒的声音插了进来，斯蒂芬的心猛地一跳。接着，一只手搭到斯塔克肩上，不动声色地把他往后拉了拉——离斯蒂芬远了一些。

“卧槽卧槽卧槽！”斯塔克几乎跳了起来，“把你的手拿开！”

洛基无辜地举起手：“我什么都没干！”

斯塔克惊魂未定地退到了班纳身边，洛基背后的索尔笑着和大家打招呼。洛基穿着一件深灰色大衣，脖子上围着条优雅的格子围巾，看上去像个年轻艺术家。斯蒂芬忍不住咳了一下，洛基脸上的微笑更深了。

“你好，博士。”

“嗯……你好。”

为什么会这么不自然呢！

洛基眼睛扫过周围，送来询问的目光：今天准备说那件事？

斯蒂芬点点头，冲索尔努努嘴：你告诉他了吗？

洛基微微摇摇头，看了一眼门，挑挑眉：等会我跑的时候掩护我。

斯蒂芬摇头，带上劝慰的眼神：放心，不会有事的。

“人来齐了，可以开始了。”斯塔克喊道。

众人分两排坐下，一边是斯蒂芬、班纳、斯塔克、幻视，对面是罗迪、索尔、洛基。洛基一坐下便叉起双臂，倚着椅背，眼睛在班纳和幻视身上移来移去，似乎在衡量两人的实力。

斯蒂芬暗暗翻了个白眼，清了清嗓子：“感谢大家过来。本来这件事应该早点说的，但它已经晚了六年，也不差一时半刻。事情是这样的：六年前的纽约大战，其实只是个开幕式……”

斯蒂芬的话立刻被“你说什么？！”这类的质问声淹没了。面色保持平静只有斯塔克和洛基，前者安静地等待下文，后者则无聊地玩弄起围巾。

“这是怎么回事，洛基？”索尔问。众人的目光立即转了过去。

洛基摊了摊手：“这么说吧……我只是一个前哨，大军还在后头呢。”

索尔霍然立起，斯蒂芬高声叫道：“冷静，索尔，我来解释。”

洛基像只任人宰割的鹿安坐在椅子上，但斯蒂芬已经看到了他周身汇聚的魔法力量。

斯蒂芬警告地瞪了眼洛基：别冲动。

洛基耸耸肩：随便吧。

“纽约大战的幕后主使名叫灭霸。”

“灭霸？”索尔望向洛基，“那个疯狂泰坦？”

洛基点点头。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没有问。”洛基眼皮也不抬。

“我不问你就不说吗？”

“你问了我也不一定说。”

“哪个正常人能解释一下，这个灭霸到底是什么人？”罗迪忍不住喊道，打断了某兄弟俩毫无营养的对话。

“他是一个疯子。”索尔说。

“不，他相当清醒。”洛基说。

“他是个宇宙海盗。”索尔说。

“没错，经常屠个把星球。”洛基说。

“我们这个不起眼的蓝乎乎的小破星球怎么招惹他了？”班纳苦恼地揉着鼻梁问。

“跟星球没关系，灭霸要的是宝石。”斯蒂芬回答，“无限宝石。宇宙一共六颗，地球上就占了一半。幻视那有一颗，我有一颗……”

“还有一颗在哪？”洛基问。

斯蒂芬看向他，洛基疑问的表象后是深沉的眼神。斯蒂芬不明白他在打什么算盘，但还是配合地摇摇头：“我不知道。”这样遮掩了宇宙魔方的事。

“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沉默的斯塔克开口了，语气礼貌得让人害怕。

“请讲。”

他看看洛基，又看看斯蒂芬，问：“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

#

 

像是谁把一桶沥青倒进了会议厅，空气忽然凝固起来。

“为免误解，我说的搞到一起就是最常见的那个，就是说，睡了。”

斯蒂芬感到自己的耳根开始发烫。不能脸红不能脸红不能脸红……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努力保持正常语调问。

“非常清楚。”斯塔克欠揍地自信一笑，转向石化中的索尔，“大个子，你不觉得奇怪吗？你弟弟都没告诉你的事情，为什么斯特兰奇会知道？而且啊，”他指指洛基和斯蒂芬，“你们两个的眼神交流都能打着火了。”

索尔消化了这些话后，再次弹起来，盯紧斯蒂芬：“你睡了我弟弟？”

“听、听我解释……”

为什么要一副望着强奸犯的眼神啊！

“坐下，索尔。”洛基严厉地说，“他没有睡我，是我睡了他！我们互相睡的。”

……好的吧。

斯蒂芬的脸到底还是红了。

“哇哦，精彩！”斯塔克用力鼓掌。稀稀落落的掌声响在会议厅里显得极为讽刺。

稳住，斯蒂芬，稳住，你一定经历过比这更尴尬的情况。动脑子，想想该怎么办！

“那个，”斯蒂芬清了清嗓子，努力抬起头来，“我的感情生活跟我们要讨论的事情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斯塔克不假思索地说，“谁知道你有没有被他控制。”

“我也是个法师。”斯蒂芬立即捍卫起至尊法师的尊严，“他控制不了我。”

“其实我是可以的。”洛基插嘴。

“你能不能闭嘴！”斯蒂芬生气地吼。

“你敢凶我弟弟！”索尔声音更大地喊。

斯蒂芬立马怂了：“那个……我不是……”

罗迪吹了声口哨。

斯蒂芬无奈叹气：“我们能把话题拉回到灭霸上面吗？”

“我早就跟你说过，这帮人靠不住。”洛基接口。

“激将法是小孩子的把戏，斑比。”斯塔克回嘴，“我们的至尊大法师口中这个事关重大的消息来自于你，而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洛基耸耸肩：“不信正好，斯塔克，你最好别信。”他转向斯蒂芬，“走不走？”

斯蒂芬摇摇头，固执地看向其他人：“我没有在开玩笑，你们必须相信我。”

“我们相信你，我们只是……”班纳看了看洛基，没有把后半句话说出来。

“你们只是不相信我。”洛基帮他补充完整，“那告诉我，我骗你们大敌当前，让你们做好应战准备，对我能有什么好处？”

“你们不是不相信洛基，你们就是不相信我。”斯蒂芬恼火地说，“你们不相信我的判断力。我无数次从迷雾中看到了真相，洛基他怎么骗得了我！”

“其实我是——”洛基企图插话。

“闭嘴！”斯蒂芬打断了他，看向斯塔克，“所以呢，你准备当作什么都没听见，继续在工作间里捣鼓你那堆破铜烂铁，等到世界末日了再抱怨没有人早点提醒你？很好，没关系，我自己来！”

“讲点道理！”斯塔克喊，“你不能指望我们凭你的一番话就启动战前防备，我们之前都不认识你！你要给我们一个判断的机会。”

“什么机会？”

“催眠。”斯塔克毫不犹豫地回答，“深度催眠，就算那家伙影响过你的大脑，深度催眠条件下也能抹掉这种影响。用你最深层的意识回答问题，我们再根据你的答案进行判断。”

“不行！”斯蒂芬还没回答，洛基首先反对。

“为什么？”斯塔克问，眼神里充满怀疑。

“你不知道放空意识对我们来说有多危险。”洛基阴沉地说。

“没关系的。”斯蒂芬轻声说，转向众人，“我同意！”

“斯蒂芬！”洛基的声音带着警告。

“只有这个办法了。”斯蒂芬辩解道，没敢看洛基的脸色，转向斯塔克，“你来定时间。”

#

 

会议宣布结束，可大家都坐着不动，似乎在等待什么。斯蒂芬本来想趁散会时和洛基说几句话，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倒也不好说了。

索尔看了看众人，咳了一下，问：“弟弟，你还回去吗？”

“不然呢？”洛基冷冷地反问。

“洛基……”斯蒂芬低声叫他，希望借这两个字传达自己的抱歉和挽留。

洛基没理他，手扶到索尔肩上，一道绿光闪过，两个人都不见了。

“我讨厌魔法。”斯塔克重复。

善良的班纳博士拍了拍斯蒂芬的肩膀，感觉像是同情。

#

 

斯蒂芬几次想要传送到新阿斯加德，都被反制魔法拦住了。最后一次他发现自己到了悉尼歌剧院的房顶，就再没有尝试过。他恨恨地想，如果洛基要生气，那就让他生气吧。

斯塔克约的时间在两天后。斯蒂芬跟着催眠师进了光线昏暗的舒适房间。

“我能先看下你准备问我什么问题吗？”斯蒂芬问催眠师。

催眠师微笑摇头：“我们不能让你提前受到干扰。”

 “你的问题列表有没有斯塔克的参与？”

“他确实加了几个问题，但特别过分的我都删掉了。”

“你删掉了？”斯塔克大踏步走进来。

催眠师笑笑：“托尼，那些违背我的职业道德。”

违背职业道德？这到底是问了些什么啊！斯蒂芬认命地叹口气：“我准备好了，开始吧。”

 “祝你好运，博士。”

斯塔克抛下一句话，向门口走去，还没出门，就骂了一声：“靠！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斯蒂芬探出身子去看，才只看到一个高挑的身影，催眠师就把门关上了。

“给我一分钟，我出去一下。”斯蒂芬这样说。

但催眠师“嘘”了一声，把他按回躺椅上，放起音乐，柔声道：“放松，我们要开始了。”

斯蒂芬慢慢沉入深沉的意识之海。

他在睡梦里把很多事重新经历了一遍。剥除了那些杂象噪音，一切似乎更清晰了。他看清了自己行走至此的轨迹，这条轨迹一直延伸着，未来虽不知通往何方，他却非踏上不可。他的情绪像婴儿一样单纯而热烈，他能感受到自己大脑皮层因情绪反复变动而承受的负担。

当他醒来的时候，疲惫感侵袭全身。屋子里已经很暗很暗，只能看到周围事物的剪影。他看到自己身旁椅子上一个人的轮廓，想也没想便把手伸了过去。对方握住了它。熟悉的触感让斯蒂芬忍不住轻声叹息。这么久了呢！

“谢谢你。”他说。

“为了什么？”

“你的现身。虽然催眠并不意味着一定有危险，但你在场我真的会安心很多。”

洛基哼了一声：“至尊法师的舌头也开始说场面话了？”

“真心实意。”

“你就没夸一夸催眠师小姐？”

斯蒂芬摸不着头脑：“夸她什么？”

洛基没回答，过了一会，忽然笑起来：“斯塔克说，他特意选了个最漂亮的催眠师过来给你催眠。”

“……是吗？我没注意。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挺漂亮的……你怎么回他的？”

“谁？斯塔克吗？”

“嗯。”

洛基的声音更愉快了：“我告诉他，我要约佩珀小姐出去。”

“然后呢？”

“他要拿掌心炮轰我，被班纳拦下来了。”

斯蒂芬大笑起来，觉得心里的所有阴霾一扫而空。

“开灯吧。”他轻声说，“让我好好看看你。”

洛基打了个响指，屋子里慢慢明亮起来。

“对不起。”他道歉。

“你心里并不觉得你错了。”

“是的，但是……你生气了。”

“这么敷衍的话我可不接受。”洛基顺着他的手抚上手臂，“我要罚你。”

斯蒂芬微笑：“悉听尊便。”

“打扰一下，”一个女声突然在头顶响起，两个人都吓了一跳，“老板让我传达他的原话：你们两个混蛋别在我大厦里干那种事。”

“告诉斯塔克见鬼去吧！”洛基懒懒说道，旋即低头吻上了男友的唇。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