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色

【复仇者联盟x三体】ch26 京门对峙

*越写越垮……这章本该是非常精彩的，大家脑补一下那种精彩吧

*不弄链接了，请擅用合集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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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纪元74年12月14日，一张照片震动全球。照片拍得不甚讲究，角度和配图都十分稚拙，像小孩子随手拍的，可照片内容却让人忽视了其审美上的缺陷。照片是俯视角度，地面、门闸、战车等占了照片的大半，照片中间部分是一个金发男子，披着黑披风，虽然视角不太清晰，但任何人都能一眼认出这是当时帝国的国王，雷神索尔。照片再往下，也就是索尔的对面，是一个显眼的金红色身影，历史爱好者会发现他和黄金时代的“钢铁侠”酷似。这个“钢铁侠”身边，是一个穿着狱警衣服的高大男子，因为低着头，没有拍到脸，照片发出者指出这是几天前卸任全部职务的史蒂夫·罗杰斯。后面还有两个人，一人背着弓箭，一人穿着囚服，后者就是备受关注、次日要执行死刑的朱兰。这张照片被命名为“京门对峙”，甫一发出，即引发巨大争议。

《时间之外的往事·闪电宫篇》

 

门铃响了好一会，门才被打开。门里的史蒂夫看着门外的托尼，不自然地打了声招呼。

“有什么事吗？”史蒂夫问。

“关爱退休老人。”托尼答，冲门努努嘴，“不请我进去吗？”

“哦！”史蒂夫猛然意识到一般，让在一旁。托尼走了进去，还没看清屋里，就听有人叫道：“嗨，托尼！”

娜塔莎和布鲁斯坐在沙发上，面前的桌子上都摆着一杯饮料。

史蒂夫的家里陈设很古典，像是把他布鲁克林的公寓从黄金时代搬了过来，看不到什么现代化的东西。他打开冰箱，取出一罐果汁，递给了托尼。托尼在沙发上坐下，打开易拉罐，喝了一口。一如既往地难喝。

“你们刚在聊什么？继续啊。”托尼说。

“在说史蒂夫退休的事。”娜塔莎回答。

托尼哼了一声。他是在一条不起眼的公告上得知“史蒂夫·罗杰斯卸任所有职务”这一消息的。不是从史蒂夫口中得知，这让他心里有些介怀。他又喝了口饮料，带着些讽刺问：“肯定不是在商量退休派对吧？”

娜塔莎和布鲁斯对视一眼，脸上漾起了然的笑意，她对史蒂夫说：“看来托尼是来兴师问罪的。”

“一周后就是朱兰的枪决期，队长在这个时候卸任，不是巧合吧？你们这个时候呆在队长公寓里，也不是巧合吧？”托尼小心压住自己的不满，“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们不想把你卷进来。”史蒂夫诚恳地说。

“这么好玩的事，你们不带我？”

“这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史蒂夫说。

娜塔莎那对惯于揣摩人心的眼珠转了转，说：“托尼，朱兰是我的学生，是为了查史蒂夫的事才被抓的，所以我俩不会袖手旁观。之前想靠外交手段救她，没走通，现在只能回归暴力方式了。我跟史蒂夫说过，我们人手不够，但史蒂夫说不想牵扯太多人。毕竟这件事只会惹麻烦，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她顿了顿，笑了，“不过如果你愿意加入，欢迎！”

“不，我不愿意，我特意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抓住你们要犯法的证据然后汇报当局。”托尼讽刺。

史蒂夫笑着摇摇头，边走向一旁的书架边说：“计划是这样的：我们得到可靠消息，朱兰已经被关进京门监狱，枪决日是下周一，我们会在这周日动手。”

“我都能猜到你卸任的目的，帝国那边会不知道？”托尼提出质疑。

“无所谓，就算他们知道，他们也不敢转移朱兰，一旦转移，就给我们留了更大的漏洞。”娜塔莎回答。

“但他们会有所准备。”

“所以我们也要有所准备。”史蒂夫说，他从书架上拿下一张纸，到桌前铺开。那是一张建筑物的构造图。

“京门监狱的？”托尼问，看一眼娜塔莎，“你搞来的？”

娜塔莎点头：“我的线人这月初给我的，保证精准。”

京门监狱的构造图简单看来由一个大圆和三个半圆组成，三个半圆把大圆围住。

“中间这个，是监狱，外面这三个，分别是办公楼、后勤处和看守宿舍。防卫最严密的是办公楼，其次后勤处，最不严密的是宿舍，我们打算经由那里进到监狱。后勤的地下室，是整所监狱的能源中心，找到朱兰后，就破坏掉能源中心，让监狱启动应急机制，我们趁乱逃出。”史蒂夫介绍。

“如果他们知道我们要去，一定会在薄弱点布上防卫。”

“做不到。”娜塔莎说，“监狱防卫有限，内部的防卫要看守罪犯，不能动，后勤处藏着能源中心，办公楼里都是帝国官员，哪个都没办法抽调。如果他们要增兵，我们也一定能得到消息。”

“索尔呢？他一个人来，就顶一支军队。”

“索尔三个月前就回阿斯加德了，况且他国王之尊，就算他想，他身边那些人也不会允许他来这种地方。”娜塔莎语气中有些轻蔑。

“明白了。”托尼点点头，还是不太能理解娜塔莎对索尔的敌意，“我很好奇，要是我不来，你们准备怎么分工？”他拿下巴点点娜塔莎，“你肯定不会出手了吧？”

“我也很好奇，你来了有什么帮助吗？”娜塔莎打量着他，“你的盔甲又造出来了？”

“娜塔莎，娜塔莎，你这么说太伤人了。”托尼咧嘴一笑，“你到底是关心我还是关心盔甲？”说完，他伸手点了下胸口，金属如流水般裹住他的身体，他愉快地欣赏了下另外三人的惊异神情。

“纳米的？”一直没说话的布鲁斯开口问。

“然也。”托尼得意地回答。

正在这时，门铃连响几声，有些气势汹汹的味道。娜塔莎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屏幕，笑了起来：“是克林特。”

 

#

“一切顺利吗，史蒂夫？”娜塔莎问。

史蒂夫穿着狱警制服，戴着一张仿生面具，状似轻车熟路地朝宿舍楼走去。周围有人，他不敢回答，只嗯了一声。

“马上要到卫星屏蔽区，不能再看到你的定位，一切小心。”

史蒂夫嗯了一声，转进一条没人的走廊。这座宿舍楼的防卫全部集中交给了机器人，每进一道关卡都要指纹识别、虹膜识别。机器比人要精密，然而机器也比人好愚弄。靠着娜塔莎的手段，史蒂夫一路畅通无阻。偶尔遇到几个预警，他就冷着脸走过，一副心情不好别搭理我的模样，果然也没有人盘问他。

监狱的最后一道关卡需要全身检查，会识别出身上所有的电子设备。史蒂夫取下耳朵里的隐形通讯器和纽扣上的定位器，通过关卡，接了统一配发的通讯器和警棍，跟着前面的预警走。

判处死刑的罪犯都关在监狱外侧，这也是他们这次行动的一大优势。史蒂夫做着自己这个身份该做的事，等待着布鲁斯的信号。

大概过了有二十分钟，通讯器里长长地“嗡”了一声，不少狱警捂着耳朵大声咒骂，之后通讯一切正常。史蒂夫知道时候到了。他不顾会不会引起嫌疑，大步朝外层监狱跑去，很多人惊异地看着他，一个长官冲他大吼，但他都没管。通讯器里的第二声“嗡”响起，史蒂夫已经进了死刑区，在牢房里飞快地扫视着，终于看到了一个女人的背影。他走过去，拿出自己的身份卡，打开牢门上的电子锁，问道：“朱兰·诺兹？”

女人没有转身，反问：“罗杰斯队长？”

史蒂夫吃了一惊，问道：“你怎么知道……”

正在这时，所有的灯瞬间都灭了，接着是隐隐的爆炸声。看来托尼已经破坏了能源中心。突如其来的黑暗让史蒂夫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不由握紧警棍，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下一秒的事情证明了他的猜想：灯光又回来了，通讯器里传来“所有人原地待命”的威严声音。

女人已经转了过来，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史蒂夫不认识朱兰，但见过她的照片。知道她是亚裔，而面前的女人深色皮肤、五官深邃，显而易见不是他要找的人。他立刻平静下来，将事情从头到尾想一遍，淡淡道：“看来我落入圈套了。我如果没猜错，你是西芙女士吧？”

女人点点头，严肃地说：“回去吧，罗杰斯队长，趁着事情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带不走我想带的人，我不会回去。”

西芙摇摇头：“美国队长也开始不讲道理了？别忘了你是在帝国的领土上，我可以以非法入境的罪名把你拘留。”

“你是阿斯加德人，却在地球的土地上。”

西芙怒视着他，抬起胳膊，对腕上的手表说道：“卡洛，带人去C区，堵住地下室出口。”

接着通讯器里便有人说：“所有人，跟我到C区。”

“你的伙伴在那里，对不对？”西芙问。

史蒂夫不答，问道：“朱兰在哪里？”

“她是帝国的犯人。”

“她是盟国的公民。”

“你不是来抠这些外交字眼的吧。”西芙从身后抽出一把剑，“我想见识一下超级人类的厉害。”

 

#

“老板，能量剩余60%。”

“不到20%就不要再提醒了。计算结果怎么样？”托尼背贴着后勤处的建筑，看着前方盘旋空中的战斗机，忍不住骂了一句。

“出不去。”

“再算一遍。”

“出不去。”

“我回去会好好给你升个级的，星期五。”

“敌人还在增兵。”

“让他们来吧。”

托尼径直向正前方的战斗机飞过去，那架战斗机向后退去，旁边两架却绕到后面，向他发射雷弹。托尼一个俯冲躲开，又遭到地面的火力攻击。他一边回击，一边飞回后勤处，对方似乎怕损坏建筑，停止了攻击。

“布鲁斯，想个办法啊。”托尼喊，“这帮人也没玩了命地打我，但就是不让我走，估计是想以逸待劳，等我打饿了投降。”

“星期五和我正在入侵他们的防火墙，克林特也在行动，坚持一下。”

“队长那边怎么样了？”

“失联了。本来顺利的话他应该已经出来了，但现在毫无动静。”

“显而易见情况很不顺利。”托尼咕哝道，“要不要我去看看？”

“现在还不用，你就待在那里，我们要靠你牵扯兵力。”

“我们本来要救的人呢？”

“下落不明，看起来史蒂夫没找到她，只能靠克林特了。等一下……托尼，接下来的五分钟包围你的队伍可能会出现骚动。”

“我想办法逃出来？”

“不，你经由后勤部进入监狱，找到史蒂夫，然后从办公楼逃出来，到时候会有直升机接应，如果没有，你就自己想办法吧。”

“没想到这么不靠谱的话会从你嘴里说出来啊。”托尼打趣着，眼睛却紧盯着前面的军队。大概三分钟后，几架战斗机忽然发动攻击，打坏了后勤处的建筑。托尼狼狈逃开，眼尖地发现地面部队开始撤退。他在下一次攻击的掩护下飞进了浓烟滚滚的建筑物中。

监狱里乱成一团。几个狱警守住大门，被数量是他们几倍的犯人围着，双方互相传送着威胁试探的眼神。

“这是怎么回事？门都开了……”

“克林特干的。”布鲁斯回答，“找到史蒂夫了吗？往外侧找。”

托尼飞到外侧，正一间间地看，忽然听见一声巨响，身后的墙被凿了个大洞，一个人满身尘土跑了出来，看身影正是史蒂夫。在他身后，一个女人持剑赶了出来，样子也有些狼狈，头发都乱了。

托尼飞了过去：“被美女绊住了，队长？”

“快走！”史蒂夫喊道，一跃而起，抓住了托尼的脚踝。托尼一边维持着平衡，一边朝女人发射了一道掩护烟雾，之后升空朝布鲁斯说的方向飞去。

# 

办公楼门口是一个广场，种了很多花木，花坛边、树下停着几辆老式汽车。广场挨着公路，公路延伸到防护林，在公路路口，设着一道门闸，几辆地面战车在旁边停着。

这个时代是空军和太空军的天下，陆战在战略布置中早就失去了曾经的霸主地位，成了军部的鸡肋。地面战车是从曾经的坦克演变而来，早已不用于战争，而用于治安维护。这几辆战车在托尼眼里根本不值一提，然而战车旁边的那个身影却赋予这一场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意味。

托尼和史蒂夫落了下来。

“索尔。”托尼叫。这是他醒来后第一次见索尔。虽然在网络上看过很多索尔的照片，现在当面观察仍有一种陌生又熟悉的诡异感觉。索尔的容貌几乎毫无变化，但他脸上的神情却大不相同了。

“很高兴看到你安然无恙，吾友。”他很平和地说。

史蒂夫冲索尔点点头，两人都没有说话。

“喂，别这么僵着啊！”托尼嚷，“我们要不要找家咖啡馆叙叙旧？”

没有人说话。

“啊——突然想起来我和队长有点急事，要不改天？”

索尔冲他们身后扬扬下巴：“你们或许想等他一起走。”

两人回头望去，克林特带着一个女人正跑过来。托尼打赌克林特肯定早就看到索尔了，但他还是摆出一副震惊的表情，喊道：“国王陛下！”

他身后的女人恶狠狠地打量着索尔，而后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所以我们可以走？”托尼接上前面的话题。

“你们可以走，她得留下。”索尔指指那个女人。

“索尔，你不了解情况……”史蒂夫拿出要交涉的态度。

“我很了解。”索尔打断他，“她非法入境，杀害帝国官员，如果你们就这样带她走，我可以预见未来将会有一场战争。”

“这是威胁吗？”托尼皱起眉头。

“这是警告。”索尔说，“史蒂夫虽然卸任所有职务，但你的影响力不能一下消除；你们劫走帝国的犯人，只会引发更大的矛盾。”

“矛盾从你们判她死刑时就已经存在了。”史蒂夫说。

“不，矛盾从这两个国家建立时就已经存在了。”克林特接嘴。

“我们今天可以不带她走，”史蒂夫说，伸出一只手阻止托尼反驳，“但你要承诺取消对她的判决，重新审理这一案件，和盟国交涉。”

“判决没有问题。”一个女人高声回答。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西芙大步走过来，背后跟着一队士兵。她朝索尔躬了躬身，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海姆达尔说你可能需要我。”

西芙点点头，转向史蒂夫：“我说过不要把事情闹得难以收拾，现在你们也走不了了。”

“为什么？因为你生气了？”克林特问。

“刚刚维德发来消息，有两架无人拍摄机来过，今天在这里发生的一切马上就成为新闻公告世界了。我们本可以私底下解决，现在却要暴露在公众眼里，”西芙遗憾地摇摇头，“我们不能让步了。”

“某个人应该说句话。”托尼突然说。

“西芙说得对。”索尔说。

史蒂夫皱起了眉头。

“我想你应该是在对我说。”娜塔莎的声音，“是吗，托尼？”

托尼咳了一声。

“我们的直升机都被拦截了，我现在正在抽调。布鲁斯在路上了，索尔既然现身，浩克也必须出现了。”娜塔莎说。

“有必要弄到这个地步吗？”托尼说，既是对娜塔莎也是对索尔，他看向索尔，“我们曾经是队友，为什么要弄到这个地步？”

索尔没回答，看向西芙：“维德不能做点什么吗？”

“他说他正让人跟那两家媒体联系。”

“维德就是个混蛋！疯子！”托尼骂道，“他本来的目标就是整个地球，结果被一分为二，他早就想挑起战争了！”

“不要诽谤。”西芙冷冷地说。这时，一个高级军官跑到她身后说了句什么，她的神情严肃起来，问史蒂夫：“一辆战斗机正飞过来，是你们的吗？”

史蒂夫看向托尼，托尼一脸茫然：“娜塔莎都能搞到战斗机了？”

“不是我。”娜塔莎在通讯器里说。

“让它立刻停下，否则我们就要攻击了。”西芙说。

“说不定是你们的人。”克林特说。

“它没有回应我们的通讯。”西芙询问地望向索尔，索尔点点头，西芙命令道：“发送飞行干扰波。”

飞行干扰波类似于催泪弹，是能让战斗机失去攻击防御能力而不伤害机中人员的最先进武器。战斗机本身不具备对抗干扰波的系统，在实际战争中，战斗机母舰上才有屏蔽基站。由于干扰波不分敌友，实际对战中很少用到，一般都是用作防御。被干扰波干扰后，机中人员要么选择跳伞，要么和战斗机一起迎接未知的命运。

“如果你不肯取消对朱兰的判决，我们今天就一定要带她走。”史蒂夫对索尔说，“拜托，索尔，我们还没到兵戎相见的地步吧。”

“你们离开，这是我的最大让步。”

“你一定要让她死吗？”托尼喊，“我认识的索尔可不是为杀人而战斗的。”

索尔摇摇头：“你认识的索尔是七十年前的索尔。”

“索尔，”西芙叫，“有点不对劲，干扰波没有用。”

这时，头顶一角响起隐隐的轰轰声，一辆黑色战斗机从远方黄黄的天空中显出身形，越来越大。

“真的不是你们的人？”索尔问。

托尼翻了个白眼，问史蒂夫：“第三方？”

“发射通讯信息，警告他们不要靠近。”西芙命令，“派一组战斗机上去把它驱逐开。”

“让它下来。”索尔说，“看看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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